大言和小语是隔壁刘叔刘婶儿的儿子和女儿,萧豆豆并没有过去找他们。
萧豆豆和云禾漫步在大街上,心情就像那起伏的远山一般忐忑。自已竟有着这样的身世!而爹一人默默的承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十几年不曾言语,只一心照顾着无半点血缘的自已,就为了外祖家的一份恩情,萧豆豆有些想哭。
过了几日,萧保山看起来精神了很多,中午头儿在耗子的搀扶下慢慢的在院子里散起了步。看着睡到这个时辰才出屋门的萧豆豆就开始了他的唠叨日常。
“谁家的姑娘每天都睡的日上三竿才起啊,你唐叔从早膳开始叫你,叫到我们午膳都吃完收拾干净了你还不起,这再过一会儿天都马上要黑了你还起来干啥!你这是睡饿了?还是睡撑了?”
萧豆豆顶着她爹那刀子嘴射出的无数飞剽赶紧冲进灶屋拽着老唐的衣袖晃了起来。
“唐叔,好饿啊...救救我...”
老唐赶紧拿起一个糖三角塞进她的嘴里,堵住了马上就要喊救命的嘴。
“快吃,给你续命的!”
“谢谢唐叔!”嘴里咬着一个糖三角,左手又拿上一个大馒头,右手再捏上半块咸菜疙瘩的萧豆豆出了灶屋,一边嚼着一边冲着她爹喊道:“爹,我和小语他们约了一块儿去柳园听戏,下午你们吃饭的时侯记得给我留点啊~”
“这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就不能吃了晚饭再去吗?”
“不行,不行,说好了这个点儿的,人家唱戏说书的又不等人。”
萧豆豆嘴里嚼着糖三角呜哩哇啦的说着。
“那你等会儿!耗子,你陪着她去。要是碰到程坤这小子敢带豆豆去喝酒,你就给我往死里揍!”萧保山并未放松。
“好嘞,老爷您放心,我一定盯死这程坤。才升镖头这花花肠子就到处流!”
耗子领命赶紧跟上萧豆豆马上就要跑出门的身影。
萧保山看着通去的二人记意的点了头又突然想起东厢房的伤员,赶紧冲着萧豆豆喊道:“你等会儿!那个你救回来的人还管不管啊?”
黑衣人的腿伤都快半个月了,一直不见好,昨日说好了今天再带他去看大夫。
萧保山对自已这个不负责任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
“啊~对对对,管,管管管!嘿嘿,我这就送他去医馆。”
想着还是此事更重要一些的萧豆豆停住了脚步,从后腰抽出自已心爱的小团扇,轻轻扇着似有似无的小风向客房走去。
“爹,一会儿大言哥和小语过来找我的时侯,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带人去医馆了,让他们在咱家等我一会儿啊~”
萧豆豆来到厢房扶起孤独的伤员小黑出了房门,耗子套好马车后从萧豆豆手里接过小黑扶上马车。
马车里,美色在前,萧豆豆突然想起认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只整天小黑小黑的喊着。
“喂~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还掏钱给你看大夫,都不说个名字的吗?”
从看到小黑受伤到现在都半个月了,只在拔箭头被痛醒时冲着萧豆豆说了句‘多谢’后就好似失忆了似的,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你不说话我就先叫你小黑了啊~”
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美男子,萧豆豆打趣的说道:“你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
听到豆豆说出失忆二字,这位孤独的小黑神情似是有了一丝丝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