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守卫的哨兵远远地便瞧见一红衣少女,一看便知是她们的小将军,只是不知她怀中那一团是何物。
“参见小将军。”
众人虽在见礼,但眼睛都忍不住往她怀里钻,这坨脏脏的东西还是能看出是个人的。
“姐几个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去去去,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别瞎看。”
苏凌羽打发了看热闹的几人,带着这坨脏东西回了自已的营帐。
守帐篷的是她手下的兵,名叫黑花,是个老实孩子。
见自家将军回来,连忙上前相迎,“将军今日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您这怀里是什么呢?小的帮您吧!”
说着她便热情地想接过替苏凌羽抱会儿,苏凌羽后撤一步躲开她伸出来的手,先一步进了营帐。
看了一会儿却不知将人放在哪里是好,为了她的地毯好,她踢过两块椅子拼在一起,将人平稳地放下,至于伤的那条腿就架在另一个椅子上。
随后她直起身子,嫌弃地看了眼自已的衣裳,说道:“这里是本将军的营帐,你可在此处休息,不过本将不喜脏,稍后会有人将那边的浴桶注记水,这里全是女人,就辛苦你自已洗干净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吩咐营帐外的黑花去准备热水,而她自已则是去了另一顶营帐。
姜卓瑶一进营帐就看见正在换衣裳的苏凌羽,少女后背的伤疤纵横交错,像一幅落笔错误的荆棘图。
姜卓瑶每见一次都忍不住想感叹,但这样让的后果就是被苏凌羽制裁。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将那人扔出去吧!”她挠了挠头发又否决自已,“不行,万一他活了下来到药王谷告状岂不就完了!还是等他伤好之后再送进城吧。”
苏凌羽不知道她在害怕个什么劲儿,等换好衣裳才转过身对她说:“你既然这般怕,那干脆想办法让他一直留在军营啊,岂不是更省事,还白捡一神医。”
药王谷出来的哪怕只是个捯药的小奴都能顶半个军医。
“对呀!还是将军这办法好,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告状,咱们营地还得到一位神医,以后也不怕那些孙子使阴招了!”
姜卓瑶越想越美,苏凌羽却看的直摇头,她每天都要怀疑一遍这家伙是怎么当上的副将,她甚至问过她娘是不是有人给她塞银子了。
结果就是得到她娘的一顿臭骂。
得!她认命。
将脖子上红绳系着的小荷包塞进衣领后,门外紧接着传来黑花焦急的声音:“将军,出事了,您快出来呀!”
营帐的帘子被倏地掀开,露出苏凌羽紧张的脸:“怎么了,发生何事?”
“是,是您带回来那个人,他好像摔倒了,但不让属下帮忙,属下也不敢进去啊!”
就在刚才,黑花听到营帐里面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传来闷响,询问后便听到那人隐忍的声音说着:“我没事,不要进来!”
苏凌羽面色一沉就朝营帐去,姜卓瑶想跟着她去瞧瞧却听苏凌羽吩咐道:“谁都不要跟来!”
两个帐篷离得很近,很快苏凌羽便感到门口,里面很安静,连一点水声也没有,苏凌羽立刻出声询问:“你还好吗?”
片刻后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苏凌羽怕出事连忙说道:“你若是再不回答,本将军可就进来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