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他这般为难,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有人开始起哄,“实在不会唱曲儿,就唱首词吧!也是一样!”
门里边的,想必也觉得秦增这人平日里又不去勾栏不去教坊司,八成是真不会,便也觉得唱词儿还过得去,就答应下来,“唱词儿!唱词儿也行!”
秦增松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
见他要开口,大门乐声暂歇,欢呼声四起,紧接着又是一轮花红利市散出去了。
秦增也不想扫兴,拖着长腔,半吟半唱道:“柏是南山柏,将来作门额。门额长时在,女是暂来客。”
意思是,你家女儿不能呆在家里长久不出家,正是催妆诗里的一句。
众人眉头都高高挑了起来,不愧是秦增,有急智,取了这吟诗若唱的巧。
宋旸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便宜他了?
陈琰在一旁笑的打跌,平日里他们见了秦增都大气儿不敢喘,这会儿总算能光明正大看他的笑话了。
雷烨则一脸期盼的看着月亮门,盼着这门千万别开,最好逼着秦增唱个正经八百的玲珑调儿。
不过,门里的一众小娘子们其实比谁都着急。
隔着门什么都看不见,不比外头能看见秦增的一举一动大饱眼福。
一听见秦增开口,压根没听见人家唱了一句什么,就个个兴奋的脸通红眼放光,吟唱声刚落,宋泠玉就急指着月亮门叫道:“都准备好了没有?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