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郭氏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魏兰尔一怔,惊愕道:“母亲,是你与表哥说的?”
“我......不是,我......”郭氏语无伦次,面对满屋子质问的目光结结巴巴道:“郭骞是问过我......”
秦增负手而立,目光冷然:“郭骞为何要问这件事,魏三夫人又是怎么回答的?”
郭氏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忙说道:“林氏死得突然,我心中惊异她做的一些事,回郭家之后,便将此事说给了娘家人听。”
宣扬婆家的丑事,此等行径,与长舌头爱嚼舌根的乡野村妇毫无区别,没有半点世家夫人的风度,这话说出来,郭氏自己的脸色也涨得通红。
陈琰问:“郭二少爷详细问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郭氏看了一眼郭骞,郭骞正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郭氏吓了一跳,对方显然不想让她说实话,但她若不说实话,就得把自己给坑进去。
她挪开目光,不去看郭骞,说道:“是,郭家众人听了林氏的事,都唏嘘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厉害的手段,但并未问过我林氏具体是怎么害人的,只有郭骞,在我回府时,特意出门送我,问林氏是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我婆母,我只以为他是男子,关注的地方与女人不同,便与她说了蜡烛藏毒的办法......”
说罢,她还连忙解释了一句,“我当时真的只以为他随口一问,并没多想......”
“你真的没有多想?”
开口质问的是郭二夫人,也就是郭骞的养母。
她是受害者,自然比旁人更敏感更愤怒,她怒瞪着郭氏,“郭骞问你蜡烛藏毒的办法,你就不好奇他想要毒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