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闻言皱起眉头,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看向秦增。
秦增的面色依旧淡然,他瞥了一眼郭骞,说:“你不如先将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郭骞的瞳孔微微收缩。
不管他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如果让人知道香蕊死于他手,那么“灭口”一说,就等同于被证实了。
这个秦增,果然不好蒙骗。
他斟酌片刻,说道:“昨日我受姑母责怪,心情沉郁,独自一人在室内习字静心,到了晚膳时分,香蕊提了食盒进来劝说,还带了些梨花酿说要陪我喝几杯。我平日并不饮酒,但梨花酿并非烈酒,正好用来浇愁,便没拒绝,然而我瞧着香蕊动作,似乎有些异常,便留了个心眼,在她倒酒之后,偷偷将酒杯调换了一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我没料到,香蕊她......她并不是想下毒,而是在我们二人的杯中都放入了合欢散,她本就是我的通房丫头,事后我也并未责怪她,而是要了热水,让她伺候我沐浴,却不知为什么,热水氤氲之下,我的脑袋越来越沉,等我再醒来......就是方才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众人听他所说,神色各异。
郭清仍在细思,郭二夫人却已经相信了郭骞的说词,认为香蕊是被人收买,构陷郭骞。
秦增看着郭骞:“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郭骞抿唇看他一眼,坚定的说道:“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秦增眼中闪过一丝讽刺,“既然如此,刘升,你继续将信的后半部分内容说给众人听。”
郭骞的瞳孔一颤,信里居然还说了别的?
他紧紧咬住牙根看向秦增,此人当真阴险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