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份例银子,有些人无所谓,有些人却是紧巴巴的每个月等着发放。
李清懿这二十两,用途也就是往屋里添点蜜饯果子,偶用来打赏下人什么的。
不至于花的这么快。
蘅芜拧着眉头说道:“这才月初,银钱就用了大半儿了!那点果子糖块,能花这么多?”
菘蓝在一旁听着蘅芜算账,随口说道:“平日里姑娘一盒香粉就二两银子,才花了十多两,已经很省了呀?”
蘅芜用手指头戳她,“你这傻丫头,姑娘那些花用不从这里头里出,这就是院子里日常用的。你别小看这十多两银子,对主子姑娘来说自是不算什么,但对这些丫头婆子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你算算她们的月钱才多少?”
这个菘蓝是知道的,“魏府的一等丫头月银一两,二等丫头月例一吊钱,三等小丫头们每月五百钱,粗使丫头二三百钱不等,咱们院子里的吴妈妈月例也有一两吧?”
像魏老夫人身边的浓芍,元衡郡主身边的灵犀翠微,都是得力的贴身大丫头,除了公中的这份,主子一般还会从自己的私己中再出一份例,时不时还有额外的赏赐,看着都是一等丫头,实际上里面门道多着呢。
各院的管事妈妈月例也是一两,也不算少了。
但谁会嫌自己口袋里的钱多?
若是能得主子信任,将管钱的差事抓到手,多少也能从中捞着些好处。
但像吴妈妈这样大手大脚的,把主子的钱当成自己的花,就太猖狂了些。
蘅芜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价,你可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