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郡主是当家主母,自然要主理此事。魏世成坐到她身边,并不发表言论,只静静听着众人说话。
元衡郡主与他夫妻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立场,若不是要保宋芊,别说死一个姨娘,就算死十个姨娘,他也不会管这档子闲事。
他在这里坐镇,不说话就能让所有人不敢乱来。
元衡郡主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先问蕙兰,“是你发现孙妈妈在锁春阁所行不轨的?”
“是奴婢。”蕙兰上前,跪下给元衡郡主磕了个头:“请郡主替我们姨娘寻个公道!”
“你将事情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说一遍。”
蕙兰并不迟疑,说道:“回郡主,今日您与二夫人等主子出了门后,府里各处便开始派发月例,二夫人因今日有事不在,便将派发月例的事交给了宋姨娘办,宋姨娘说要给老夫人积福愿,多给下人们发了三个月的例银,府里主子们多数不在,丫头婆子们都很高兴,便聚在芊云阁说话,耽搁了许久。奴婢怕姨娘那边没有人伺候,没来得及领银子就先一步回去了,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孙妈妈跌坐在房门口,而小厨房的汤罐子也被人动过。”
她说的很客观,并没有参杂个人的情绪,因此众人都听得很明白。
“奴婢不知道孙妈妈在那里做什么,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蕙兰说到这才忍不住哽咽,“奴婢冲入屋里一看,姨娘已经......已经......”
元衡郡主沉声问,“除了她当时在场以外,可还有什么疑点?”
蕙兰泣不成声,“奴婢被姨娘的样子给吓住,尖叫声引来了其他人,锁春阁的下人们也都随后回来了,从始至终,孙妈妈是那段时间里唯一呆在姨娘院子里的人。再然后,事情报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和三夫人过来之后就找了大夫过来查看。”
元衡郡主皱眉:“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说,姨娘硬被人灌下了大量的朱砂,但致死的原因并不在朱砂,而是姨娘挣扎的太过厉害,肺管中吸入了异物窒息而死,而门前摊倒在地的孙妈妈,身上地上散落了许多朱砂。”
问完了蕙兰,元衡郡主又问孙妈妈,“孙妈妈,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据说你手里拿着的朱砂不少,是从哪里来的,要做什么用?”
孙妈妈额头全是冷汗,她可以说朱砂是宋芊用来作画的,可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拿着那么多的朱砂去了锁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