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太过犹豫,悄无声息地掀开车帘,将那块铜钿抵在了车夫的脖子上,“别出声!”
车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回头,那垫片的尖角立即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
车夫感受到疼痛,顿时不敢再乱动,小声乞求道:“这位大爷,小人只是个车夫,替庄头往城里送东西的......”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是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话!”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马车里被五花大绑?”
“知道!庄头说你偷了东西,要绑了进城送到府衙报官。”
宋旸见着车夫一脸老实相,将信将疑地问道:“这马车是要进城?京城?”
“没多远就是城门了,五更三点城门一开,咱们马上进城。”车夫一脸惧怕,生怕回答晚了丢掉小命。
宋旸蹙眉,“是谁家的庄子?”
“许家!许相府!”
许相府?
难怪。
许相府的马车进城,城门守卫根本不会仔细检查。
可他为什么会在许相府的马车上,难不成带面具那孙子是许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