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见他说话如此客气,心下松了口气,说道:“秦大人客气了,听说你有事要问老身。”
郭崇礼在一旁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那间铺子啊......”
郭老夫人显然也记得铺子里死了两大一小的事。
她皱眉说道:“那间铺子死了人,生意一下子就淡了起来,我找了寺中的高僧前来做法事,依旧没什么作用,客人们都觉得晦气不敢登门,之后整整一年都在亏损,不过那间铺子的地段很好,我原本没想着要卖,我郭家也不怕白养一个铺子几年,等过了风头,自然就好了,只是后来我那长媳有孕,胎相不太好,找人一算,说是当年死在铺子里那孕妇心有不甘执念太深阴魂不散,后来我便找了中人,卖掉了这间铺子。”
“铺子最后卖给了谁?”
“是许相府上买走了。”
“许相府......”秦增神色一凛,“许相府是谁出面买了这件铺子?”
郭老夫人见他神色有异,有些迟疑,“是......许相夫人出面买下了铺子,不过这铺子是她买给娘家人的,具体是谁在经营,现在有没有转卖,老身就不知了......”
秦增面色微沉。
这许相,终于露出尾巴了!
许相只有一个儿子,又是天生痴儿,他后继无人,便整日里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秦增帮着皇上跟穆家你来我往,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卷入其中,只有许相一直立在漩涡之外,整天喊着要致仕,想带着傻儿子回家种地养猪。
堂堂一朝宰辅,无心朝堂,拱手将权利让给内阁,看上去,似乎真的无心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