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礼一怔,没想到秦增会问起一间铺子,“深香胭脂铺?秦大人说的可是街头第五间铺子?”
秦增点头。
郭崇礼说道:“原先的确是郭家的产业,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下官还十分年轻,铺子当时是出了点晦气事儿,之后就转卖了出去。”
“哦?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
郭崇礼心下更加纳闷了,不过这件事郭家没什么亏心的,也不怕人知道,他便说道:“有个赌徒把自己的妻子当成赌注给输了,拽着女人往赌坊去,那女人挣扎不休,被男人当街暴打,当时她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拖着满身的血跌跌撞撞地求救,撕扯之下,二人跌进了我们家的铺子。”
当时郭崇礼正在对面茶楼与同窗好友说话,见自家铺子出了事赶紧过去,是亲眼看见了这桩惨案,到现在说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那妇人肚子剧痛,身下血流不止,她眼看孩子肯定是没了,自己也要活不成,绝望之下,抄起头上的木簪子,扎进了那赌徒的眼睛,赌徒剧痛松开了那女人,那女人已是恨之入骨并不罢休,拔出簪子在男人的喉咙脖颈处连刺了十来下才算完事。”
秦增闻言沉吟。
出了人命,官衙必定有所记录,之前他随意翻看案卷时,曾无意中看到过,所以知道深香胭脂铺原先是郭家的产业。
而郭崇礼所言与案卷上记载的一致。
“郭家将铺子卖给了什么人?这人可知根知底?”
郭崇礼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是我母亲在管府上的中馈,她应该是知道的。”
“那就麻烦郭大人带我去拜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