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踩在脚下的屈辱感，那种被赶出中央殿的巨大落差，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山，在他的身上，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尊严！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他看着易阡陌，他如何都没想到，易阡陌竟然会用这两个字来说服自己，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动摇。

“我只能给你这个！”

易阡陌说道。

“所以，你和你老师对抗长生殿，就是为了这两个字？”

首座忽然问道。

“是的！”

易阡陌平静道，“但也不全是，因为我有一族，需要我去守护，你见过他们的，我所争的，不仅仅只是我自己的尊严，而是我身后一族的尊严，不灭长生殿，我们永远都不会得到这两个字！”

“咝！”

首座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竟敢......竟敢说......你要灭了长生殿！”

“不错！”

易阡陌说道，“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因为我们很有可能在某一刻，就被长生殿给灭了，加入我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但我能给你尊严！”

首座沉默了，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重了！

易阡陌用任何承诺来找他，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但这一刻，他确实动摇了，因为在前面一刻，他已经失去了。

易阡陌没有逼迫他，缓缓起身，道：“我给你三日考虑，无论你答不答应，三日之后，我都会按计划行事！”

首座愣了一下，他仔细想了想，说道：“不用三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我想听听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