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人体还有很多奥秘是我们不知道的,对神经和大脑的研究工作,我们也只是窥其冰山一角。尤其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实在太过复杂深奥。”
“不过按照学术界现在的观点来看,幻肢症与其说是精神类疾病,不如说是生理上的疾病。”
“患者的思维逻辑,包括日常生活都没问题,只是少部分无法承受这类疾病带来的痛苦导致精神失常,以至于思维崩溃,走向极端。”
用词谨慎,研究员微微停顿,也不打算说的过于复杂:
“幻肢症,实际上就是大脑无法接受自己缺少了某一个肢体部位,导致的认知失调。”
“就好比一个不停放水的水龙头,正常情况下接一杯水我们就会关掉水龙头。但对于幻肢症来说,水龙头已经无法关闭了。”
“大脑会不断的向残缺的部位释放信号,命令其反馈电信号及状态。但相应的肢体神经都没了,大脑自然接收不到反馈来的信息。”
“在这种情况下,大脑相应的神经区域就会不断加大信号,重复“询问”,如此一来,人自然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研究员笑了笑,看着似懂非懂的记者,干脆做起最简单的比喻:
“就像你妈妈喊你起床,你起不来,她就一遍一遍的喊。喊多了她烦你也烦,说不定还会气的冲进来打你。你父亲在客厅听的也烦,明明喊的不是他,但说不定他也会被牵连。”
听着研究员幽默的解释,记者恍然大悟,忍不住捂嘴轻笑:
“哦,我明白了!不过按您这么说,难道我们不能告诉大脑,不要再喊了吗?就像我赖床的时候,总是会说我好困,起不来了!”
“很难,这个思路没错,是我们研究的方向之意,但很难做到。”
研究员摇了摇头,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说道:
“理论上来说,只要告诉相应的神经部位信息,我们就能治愈幻肢症。但大脑中的细胞神经组织是听不懂“人话”的。我们做不到让它们该干什么,该知道什么,不然人类早就能无限制开发自己的大脑。甚至走向永生,治愈癌症!”
“人类的意识是集合意识,我们只能和最终的思维对话,而做不到和神经对话。”
“说起来,这点已经涉及到生命的本质,意识究竟为何的终极问题了。比如为什么我们会有思想,为什么一堆简单的神经细胞能组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