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淡漠地应了一声,便走过陈书兰身边往前去。
陈书兰茫然地看了他背影片刻,低着头跟着向前,一边思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说错了什么话。
可是今天她好像什么都没做。
脚下忽而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陈书兰倒抽了一口气蹲倒在地。
谢长渊回过头,便看到她白着脸起不来身,“怎么了?”
陈书兰摇头。
谢长渊站了半晌,深吸口气走到陈书兰身边去查看了一下。
原来是脚下有石子,她只穿罗袜踩上去,便硌着了脚掌,好在并不算是太尖利的石头,没有受伤。
谢长渊把她拎在手上的鞋子拿过来摆在一边,“穿好。”
陈书兰点点头,有些笨拙地把鞋子套好了,又抓着谢长渊的衣袖站起了身。
谢长渊走在前面,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一瘸一拐跟在后头,怎么看怎么碍眼,索性直接转过脸来眼不见为净。
陈书兰就这般磨磨蹭蹭回到了楼船边上,谢长渊没吭声上了船,她也随了上去。
楼船并不算大,只一间房而已。
谢长渊上船之后没有进房,坐到船头上去了。
陈书兰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进房间去,站在船头上打量着他。
她努力地想张口发出声音,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想要和他交流几句。
但无论怎么努力,始终不能出声。
半晌,陈书兰沮丧地垂下头,一个人回了房间内坐下。
桌上还有没有吃完的焗蚕豆和糕点,以及方才谢长渊剥了的蚕豆皮。
他坐在自己对面,唇角带笑剥蚕豆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可他就这么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