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嘉本是想躲过去,也碍于圣旨龙威不情不愿随着谢昭昭和于氏一起入宫。
她是个懒怠的性子,平素宫中宴会能避就避。
当初嫁给苏向阳的时候,苏向阳那些同僚应酬她也从来不去,更没怎么和苏向阳那些同僚内眷联络过。
如今到宫门口下车,瞧着那些穿金戴银的贵妇们依然是兴致缺缺,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嘉嘉!”
于氏低喝一声,“你收敛些。”
“呃......”谢嘉嘉咳了一声,立时变得规矩端庄,乖乖巧巧站在于氏身侧。
谢昭昭站在于氏另外一边,两世为人的她见惯了波折风浪,已经很能静得下来,几次宫宴规矩礼仪都挑不出错处来,反倒成了让于氏安心的那一个了。
陈书兰今日也来了,带着刘嬷嬷和青苔。
当初她入宫参加赏菊宴,那样大的排场,装扮与姿容艳压一众官家小姐。
如今遭逢大变,却只能寄居在谢家,随着谢家人的马车一起前来,而且眼神也变了,有些怯怯的,毫无当初大家贵女的气度。
有人议论道:“听说这个陈小姐在上元案后就被吓傻了。”
“真的假的?不过说来也是,我若看到那么血腥惨烈的场景,恐怕当场能被吓死!”
“谁说不是呢......真真儿是可怕,一宅子的人都死光了,就剩她一个。”
“你们说她是不是命不好啊,听说她母亲当年就是为照顾她累死的,他爹在冀北待得好好的,一到京城就出事了。”
“嘘,别乱说话了。”
另有贵女低声提醒,大家看到谢昭昭和谢嘉嘉朝她们看过去,顿时都住了嘴,勉强摆出个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