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年被三叔训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人也眼瞧着摇摇欲坠。
“啪——”
阮父怒拍桌子,堂内顿时一静,
“到底有没有关系,自有人分说!把人带上来!”
人?什么人……
三房感到不妙,只见一马夫被绑着,押进正堂。
待瞧清人,阮清鹤顿时汗如雨下。
这不是今日玉山上为他驱车的马夫吗?
“你就老老实实说!”
“二…二爷,小的晓得的实在不多,只知鹤少爷回车躲雨了,那时二小姐还在雨中…”
“看,就是那姝丫头,自己作死要等的!”
邹氏扬眉吐气,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儿子一反常态的紧张。
“但…马车经过二小姐的时候,鹤少爷他…”
那车夫磕了个头,“他命令二小姐淋着雨反省,说在雨中等着兴许年少爷和三小姐才会原谅她,说完鹤少爷就命小的驱车走了。”
脑袋轰鸣,谎言被戳穿,阮清鹤心道完了,面色惨白如纸……
阮清年却觉得活了过来,掐住他咽喉的愧疚,松了力道,
不是他疏忽,不是他害了阿姝!
“原来是你!”
阮清年冲上去,一把拽起阮清鹤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拖下来,“畜牲!清姝身子向来不好,你还让她淋雨!”
“不是我,是她自己……啊!”
阮清鹤挣扎着,脸就重重的挨了一拳,狡辩声瞬间化为惨叫。
“若不是你,阿姝怎么会有事!”
阮清年抓着阮清鹤的衣领,将人压在桌子上,那瓷盘叮铃咚隆碎了一地,阮家瞬间鸡飞狗跳。
“都住手!成何体统!”
“快拦住他们!快啊!”
两人充耳不闻,已经从桌上滚到了地上,尖锐的碎片,透过锦袍扎进两人肉里,嗷嗷惨叫混着骂声,此起彼伏。
“给老子松开!假惺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兄长吗?是你先让清姝反省的,还不准我管她,我只是复述了一遍你的话而已!”
“那我也不可能让清姝在雨中反省!”
“我呸!什么不可能,你当时还一把将清姝推在地上了呢!”
“我…我”
阮清年也陡然想起,看到清露被欺负了,他就一把将阿姝推开了,他不知道摔在了地上……
晃神的功夫,阮清鹤抓到机会就是一狠踹。
阮父这才脸色一变,“都死了不成,快去拦!”
丫鬟嬷嬷乱做一团,想去拦,轻了却按不住,重了又怕伤到两位少爷。
阮清年忍着肚子的疼痛,又按着阮清鹤在地上揍,竟打红了眼,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见事态混乱,阮清露得了沈氏的眼色,咬牙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