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一点小病也要妈妈带去医院,我妈怎么可能会出事!」
哥哥越说情绪越不对。
崩溃的捂着脸颊,死死压抑着心底难掩的悲痛。
到最后,他几乎是声嘶力竭。
像个急需母亲庇护的幼兽「因为她,我再也没了妈妈,我又怎么可能去保护一个杀人凶手!」
「尸骨无存啊!我和爸爸想立个碑,都只能立衣冠冢!」
哥哥哭,我跟着痛哭。
几次哭到无法呼吸,难受的直想吐。
数年来我每每跪在河边,承受的都是这番话。
爸爸说我是害人精,杀人凶手,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小孩。
哥哥恨我,恨我害死妈妈恨我因为发烧非要半夜去医院。
他们说,是我亲手毁了这个完美的家。
所以一次次掐着我的脖子,将我脑袋溺进水里,一次次质问我那天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和妈妈中间一定是妈妈最重要。
可他们忘了。
曾经我也是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女孩儿。
周遭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重的叹了口气。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我说了,她不配!」
我眼底光芒熄灭,苦笑着摇摇头。
要是哥哥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开心一点好受一点?
会不会,原谅我一点?
「头儿!这河边我们找遍了!根本没人!」
「不过倒是又很多杂乱的脚步,诺还有个草莓发卡。」
发卡是哥哥亲手给我做的,里面还藏着定位器。
因为有次放学,哥哥忘记接我,导致我走失。
家里联合警察,足足找了半年才在人贩子窝里把我救出来。
我忘不了那时哥哥自责的眼神,忘不了家人关切的表情。
哥哥甚至发誓,一辈子都会好好保护我不受伤。
可这些爱意全部化为利刃。
又把我送回了地狱。
哥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不信邪的上前几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