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家的马车也都不受控的往前跑。
渐渐的,赵令仪双眼变得模糊,陆家马车的影子渐行渐远……
“夫人?”
“夫人?”
茯苓不断的喊着,可地上的赵令仪却无半点生机,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夫人,您不是还约了姨娘要在宁安寺见面的吗?你要是不去的话,姨娘肯定会一直等下去的,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夫人……要是你死了,那茯苓怎么办?你真的不管茯苓了吗?你不是说还要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吗?可你还没给我找呢!你倒是起来啊……”
赵令仪听着茯苓的哭泣缓缓睁开眼,她竟然没死?
“傻瓜!”看着泣不成声的茯苓,她苦涩又心疼,艰难的伸手将她散落的头发整了整,“怎么乱成了这样?”
“啊……夫人!你没死!太好了!”茯苓一把抱住赵令仪,激动得眼泪鼻涕横流。
赵令仪疼得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却还是强忍着安抚她,“我没事,咱们先去宁安寺,找我娘。”
茯苓连连点头,搀扶着赵令仪起来。
赵令仪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尤其是左腿,疼得格外厉害,又似重若千金。被马踩的那一脚不轻,她这左腿怕是要断了。
“茯苓,你帮我去找两根粗的木棍子过来。”赵令仪强忍着痛意,颤抖着道。
茯苓担忧不已,却也知道耽误不得,幸好这里靠近山,要找两根粗木棍轻而易举。
赵令仪将裙摆撕成条状,将木棍绑在腿上,固定好,之后又让茯苓帮忙整理了下仪容,主仆两相互搀扶着,往宁安寺走去。
而此时,陆家女眷已经调转方向抵达了福禄寺。
老夫人跪在佛像跟前,虔诚的跪拜着。
“娘,你说那蠢女人真的死了吗?”陆程蕊悄声问道。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佛祖面前,是你说这些的时候吗?”
陆程蕊丝毫不将大夫人的数落放在眼里,“不过她要是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己蠢死的,怨不得我们陆家半点。就是吧,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死了,我这心里怎么还有些舍不得呢?好歹也做了我三年的嫂子呢!”
“闭嘴!”大夫人低声怒斥。
陆程蕊充耳不闻,“娘,你说二哥什么时候娶那姜瑶进门啊?不过我觉得那姜瑶厉害得很,若是她真的进门了,二哥怕是要被拿捏的死死的!到时我都没人欺负了!这么一想,那个女人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跪在最前面的老夫人突然回头,眼神如同锋利的冷箭,陆程蕊不由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说话。
从福禄寺回来,陆府的晚宴已经安排妥当,众人洗漱完毕后便开始吃团圆餐。
他们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赵令仪不在,可他们全都默契的不提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就好似府里没这个人一般。
“祖母。”突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