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年,爷爷早就金盆洗手了,我的疯娘下不了地,爷爷更是常年生病,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后来,他丢下我们一家走了,爷爷才迫不得已重新拿起铁饭碗,养活着我。
爷爷说过,我父亲他不愿意承五弊三缺之苦,所以到他这一代,他死活也不愿意传承东方家的风水术,理由是想从他那一代切断东方家的厄运,给我留一个干干净净,平平凡凡的人生。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究竟是父亲被逼无奈,还是爷爷思想过于传统?
亦或者,这都是命?
我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白色的被子这么盖着,估计很像已经死去的病人了吧?
很快,听见门口那边有人一头跪下的声音,紧跟着他哭了,哭得毫无掩饰,哭得伤心欲绝。
“阿左啊,我的儿!”
“爸爸对不住你,爸爸来晚了!”
我还听见,他不停拍打着地板砖的声音,哭声越来越沙哑,甚至已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阿左,阿左......爸爸对不住你啊!”
“我可怜的阿左,阿左......”
声音听上去,他好像哭着往这边跪着过来了。
“叔叔,您这是......”安小雨说话都已经变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