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砚深走了,谢子行嘭一声重重关上门,拿了粥放到沈晚柠床边:“医生怎么说?”
沈晚柠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声音冷淡:“为什么要说谎?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沈晚柠啊沈晚柠,你在外人面前一点儿都不顾及我尊严吗?”
“什么意思?”
“你怕他告诉孩子爹这孩子不是他的吧?你到底有多喜欢孩子爹?哪怕他不在都对他这么在意?”谢子行气得把粥碗扔在桌上。
沈晚柠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错。
说好要忘了顾砚深。
但她和谢子行终究不是那种情人或者好朋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谢子行等了会儿,似乎等不到她的解释了,推门出去:“能醒来就是病得不严重,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晚柠如释重负,过了会儿护士进来:“小姐,你是因为情绪不好才晕倒的,建议您去隔壁心理科看看,以免影响胎儿。”
“没事。”沈晚柠抹了把脸上的汗,她想起顾奶奶坚决不让她打掉孩子的事。
“对啦,刚刚坐在这里的你先生呢?”
“他不是我先生。”
“不是吗?我看他一直拉着你的手,还挺担心的呢。”
所以,刚刚的不是梦,顾砚深真的拉着她的手柔声细语地和她说话?
沈晚柠有些恍惚,她现在思绪很乱,吃了几勺粥之后出来走走。
半夜的医院走廊灯光昏暗不明,值班护士正在打瞌睡,她走到走廊尽头,正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一个力道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样拎进楼梯间。
“啊——”沈晚柠惊叫一声,借着楼梯间消防灯看清了面前的人——顾砚深,他看起来生气地发了狠。
“沈晚柠,你这个女人有点本事!”一字字咬着说,又狠又冷。
“干什么?放手!”沈晚柠感觉自己胳膊要被掐断了,生疼。
“五年,我养着你!你却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他眼尾猩红,身上烟草味很浓,不知道蹲在这里抽了多久的烟。
满楼梯间都是烟味,沈晚柠咳嗽两声,眼里咳出了泪:“顾砚深,现在你知道被抛弃的滋味了?是我抛弃你唔……”
沈晚柠的唇瓣被他狠狠咬住,没有一丝温柔,泪水的咸和血腥味弥漫混合,沈晚柠与他抗衡着去咬他的舌尖,若是外人看起来两人像是激烈的接吻。
但下一秒顾砚深拉扯她的病号服,裤子几乎褪到大腿根。
沈晚柠慌了,同他拉扯:“干什么!别动!”
“有了那小子以后,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行了么?”顾砚深双眼漆黑,喉结滚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
他像一只疯了的野狼。
“不是,你放开我好不好?”沈晚柠眼泪掉下来,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好害怕待会儿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