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兰说,按照安远国的习俗,新娘回门的时间不能超过巳时,也就是早上
9
点左右。
一大清早阿兰就忙前忙后,将贺云清之前给林淼淼准备的回门的礼品全都一一装在了马车上面。
林淼淼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还在回味着昨晚让的梦,她梦见自已成了安远国的首富,家里的金银堆积成山,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就连纪老爷和他那两个女儿都臣服在她脚下,看到他们低声下气的样子,林淼淼感到无比的痛快,嘴角一直就没下来过。
林淼淼起床后,阿兰将她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还特意将贺云清买给她的白玉芙蓉簪戴上,今日去纪府,气势绝对不能输。
林淼淼看着镜中的自已,气色还不错。之前在纪府还是面色苍白,来贺府短短几天就面色红润,看来心情也能影响颜值。林淼淼看着忙前忙后的阿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阿兰,今日去纪府,你不用陪我,在家待着。”
阿兰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着急的说:
“阿兰跟小姐共进退,小姐去哪阿兰就去哪。”
林淼淼握住阿兰的手说:
“阿兰,小姐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也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但是今天纪府,情况不明,如果纪府有意为难我,我怕是自身难保,更顾不上你了。”
阿兰眼泪汪汪的说:
“阿兰不怕,只要能跟小姐在一起,阿兰死也不怕。”
林淼淼松开阿兰的手生气的说: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就这么说定了,你在家待着。”
说完就起身出去,阿兰哭着追了出来,林淼淼坐上马车,命车夫走快些,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贺府,任凭阿兰如何喊她,林淼淼都不为所动。
林淼淼在马车上忐忑不安,毕竟纪莛从小到大都不受欢迎,更何况大婚的时侯林淼淼又说了那么多伤纪府面子的话,这次回门,不知纪府又会想出怎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此时贺府内,贺云清站在池塘边,眉头紧锁,静静地凝视着盛开的荷花,手里不自觉摩挲着。季白匆匆过来看着贺云清的背影说:
“公子,夫人独自一人去了纪府,要不要派人跟着?”
贺云清抬手说:
“不用”
季白不解,但他知道公子的脾气,所以没有再追问。
林淼淼到纪府门口后,心情复杂的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才上前敲门。府内管家开门之后看到来人是三小姐,连忙去通报纪老爷,不一会下人跑回来给林淼淼说:
“三小姐,老爷在正堂等你。”
林淼淼心里翻了个白眼,即使再不情愿见他,也还是看在纪莛的面子上去应付应付。林淼淼转身看向马车说:
“那是贺公子给纪府备的礼,你让人去拿过来吧。”
下人说了句“是”,就要跑去马车拿东西,林淼淼叫住他说:
“东西等会再拿,你先带我去正堂。”
下人疑惑,纪府是三小姐长大的地方,为何去正堂却要他带路,不过下人还是照办,弯腰将手伸向前方,微笑着说:
“三小姐,请”
林淼淼整理了一下衣裙,清清嗓子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下人带着林淼淼一路沿着石板路向前走,路上林淼淼观察了一下纪府的环境,虽说也算是大户人家,但相比于纪府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一会就到了正堂,只见纪老爷和主母坐在堂内正中间的两把椅子上,中间有张长方形的木桌,上面放着两个茶碗和一根鞭子。纪蕊和纪芫则是站在椅子两旁,四个人怒目圆睁的看着林淼淼,仿佛林淼淼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林淼淼轻蔑的笑了一下,丝毫没有怕,她面带微笑的走进去,站在纪老爷前方,一直微笑不说话。纪老爷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莛儿,我还以为你嫁进贺家就忘了纪府,贺云清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林淼淼歪头看向他说:
“贺公子很忙的,再说我也没想回来,是贺公子说礼数不可废,非要让我回门,我也很无奈啊。”
说完摊手耸肩,把纪老爷气的直咳嗽。纪蕊连忙去给纪老爷拍背顺气,纪芫愤愤不平的说:
“三妹,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我们本不想闹的不愉快,可你竟如此目中无人,怎么,嫁进贺家就不认这个家了是吗?”
林淼淼睁大了眼睛看着纪蕊说:
“我从一进门你们对我吹胡子瞪眼的,还说不想闹的不愉快?”
纪芫一时语塞,纪蕊快步走过来用手指着林淼淼愤怒的说:
“纪莛,今天在正堂里的都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放肆。怪不得贺云清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你如此不知礼数,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淼淼哈哈大笑,纪蕊一头雾水,指着林淼淼的手慢慢放了下来。林淼淼突然停止大笑盯着纪蕊说:
“快闭嘴吧你,还大家闺秀,哪里的大家闺秀能让你们如此欺负?就你还想当我的长辈?你也不照照镜子。”
说完白了纪蕊一眼,纪蕊被气的说不出话,嘴里一直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