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扑上去,一口咬住了张三的胳膊。
张三痛呼一声,试图用力甩开白轻尘,但白轻尘的牙齿仿佛钉在了他的肉里,怎么也松不开。鲜血从张三的伤口处渗出,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周围的手下们见状,纷纷惊呼着冲上来想要拉开白轻尘。
但此刻的白轻尘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他的心中只有复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拼命地撕咬着张三的胳膊,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发泄在这一口上。
张三痛得脸色苍白,他一边哀嚎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疯狂地捶打着白轻尘的头部和背部。
但白轻尘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的眼中只有张三那张扭曲的脸和母亲温柔的笑容在交替出现。
终于,在几个手下的合力下,他们终于将白轻尘从张三身上拉开。张三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他恶狠狠地盯着白轻尘,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小杂种!竟敢咬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张三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几个手下闻声而动,他们迅速围拢过来,拳头像雨点般落在白轻尘的身上。
白轻尘试图挣扎,但无奈体力悬殊,每一拳、每一脚都像是重锤般砸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剧痛无比。他的脸上很快布满了淤青和伤痕,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张三在暴怒之下,他一边继续恶狠狠地盯着白轻尘,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他走到白轻尘面前,蹲下身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尿液撒在了白轻尘的头上。
一个时辰后,雨势渐渐小了下来,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刺鼻的腥气。
白轻尘躺在地上,全身湿透,衣衫破碎,那张原本稚嫩俊秀的脸庞此刻已经肿得如同猪头一般,布满了青紫和伤痕。他的双眼紧闭,嘴角挂着血丝,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张三和他的手下们终于满足了他们的暴虐欲望,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现场,“走了,你特么的,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娘亲,尘儿想你了…”轻尘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自语着,声音微弱而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他的眼眶中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与脸上的血污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凄楚。随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在空中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似乎就在耳边回荡。
“苦命人啊…”
次日…
桃花镇内的一处小院中,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简陋的屋内时,白轻尘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褥,与昨晚的冰冷与绝望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愣了一会儿,心中不禁生出疑惑:“我这是死了吗?还是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醒了?”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白轻尘转头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床边,正关切地望着他。那男子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还在门外听过我授课吗?”中年男子微笑着问道。
白轻尘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曾在镇口的大树下,偷偷听过这位中年男子授课的情景。
“您是…镇子的教书先生?”白轻尘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中年男子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记性还不错嘛。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昨晚那场雨可真大啊,你倒在那里,浑身是伤,真是让人心疼。”
白轻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全身酸痛难忍。
中年男子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让他靠坐在床头。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命硬,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死了吧。”李文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先生为何救我?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李文轩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与我有缘,这个回答够不够?”他轻轻地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你先歇息,我去给你做些吃食。”说完,他轻轻转身,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节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