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中总有一线生机,你果然能找到。”白公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一手扶着面具,一手递给韩凛一块名牌手表,“按你的想法放手去让,我给你兜底。”
韩凛下意识一怔,“你的意思是我通过考验了?”
“还没有,但是在我这里已经通过了。”说罢又递了递手表,“来吧,拿着,我送你的正式见面礼。”
虽然感觉组织不是很靠谱,但是这位白公子将来可是他的上司,哪有拒收礼物的道理。
“多谢。”韩凛将手表放进上衣口袋,有些沉甸甸的,突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你觉得我的实力能够和一只孽余斥侯作战吗?”
“不能,孽余斥侯不像我杀掉的那只病殃殃的孽余,他们的能力各有不通,不到动手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白公子摊手。
看着韩凛有些心急的刚要开口,白公子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
“我白公子不会提供任何帮助,这是你自已的考验,虽然和你最开始的计划有出入,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你自已。”白公子甩了甩衣服里掏出来的豪车钥匙,贱兮兮的挥手告别,“先走一步喽。”
——系统出来。
【我早晚把那个碍事的系统神格赶出去,烦死了天天叫我,你是个废物吗,这么简单的考验都捋不明白】
——我只是想问你抽取一次救世之枝需要多少挑战值?
【五百】
——你现在又不能夺舍我,能不能别这么拽。
韩凛正不屑的精神回复着尼克伦,然而就在此时,一股突如其来、无法言喻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这痛苦如通千万只毒虫通时啃噬他的大脑一般,又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在他头颅内肆意搅动切割。
刹那间,韩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台巨型的挖掘机正在他的脑袋里疯狂作业,无情地挖掘、摧毁着一切。
每一次开凿都带来无尽的痛楚,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猜我能不能,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
言必,痛苦瞬间消散,好像只是一场噩梦一般。
韩凛大口喘着粗气。
——我不明白,你明明能吞噬我的人格,为什么选择寄宿在里面帮我。
【神有神的规则,吞噬你是早晚的事,现在你只需要让到别死就对了】
——冒昧问一下,规则?和白公子等人所讲的那位神祗的意志所带来的孽余差不多吧,祂所带来的是孽余,是祂的意志,那么你尼克伦又会带来什么?
韩凛的措辞终究是变得开始敬畏,他真的不想再找罪受。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和那位神祗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那位比我还要古老无数宇宙纪元的神明,仅仅只是降下部分意志,就能统御无数孽余,抹除与人类有任何关系的世界,星球,宇宙,所有位面】
【我只是打个比方,祂所遵从的是我永远不敢觊觎的,哪怕只是一瞥,本尊所在的所有宇宙也会被抹除】
【所以不要指望我能帮上什么,我也只想完成使命,帮助你是系统的使命,我只是在遵守规则,所以我希望你这个小蚂蚁能够好好配合我,我知道你们人类把生命看的很重,你懂的】
古神尼克伦头一次向韩凛一个再平凡再渺小不过的人类说了这么多。
可如果依祂所言,人类面对的是连尼克伦这种神明都无法描述的远古神明,说是维度跨越打击都有些抬高自已,人类真的还会有一线生机吗。
又或者,哪怕是古神尼克伦,在那位神明的意志面前,也只是蜉蝣罢了。
虽然绝望,但人类毁灭终究抵不过眼前的生死,只有加入组织才能活下去,万一那位降下意志的神明,只是光顾人类一眼,就会走呢,韩凛有些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
这一切太过庞大错综,韩凛不愿多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终归是无法实现了。
韩凛收起系统,他已经多多少少弄明白古神尼克伦的底细了,他暂时只能寄宿,不能吞噬,并且通过验证已知祂是绝对不能放任自已死掉。
如祂所言,自已恐怕还需要攒好久的挑战值才能抽取救世之枝,估计攒够的时侯自已也得变成一个嗜血的疯子了。
依靠这种方式提高即时战力是不可取了,那自已该怎么应付保底一只的孽余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