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楚王殿下,自幼孔武有力,不,应是说天生神力,力大无穷。”
张瑞山收起了戏谑笑容:“陛下本就是将军出身,而楚王殿下可以说是十八般兵刃样样不通。”
“嗯,能看出来,长的就和连环杀人…等会。”
齐烨愣了一下:“是精通啊,还是不通啊?”
“不通。”
“十八般兵刃样样不通?”
“不错。”
“啊?”齐烨张大了嘴巴:“您刚刚不是说他小时候天生神力吗?”
“嗯,如今也是天生神力。”
“那怎么还样样不通呢?”
“天生神力,与不精兵刃,有何干系?”
“明白了,拳脚功夫!”齐烨恍然大悟:“就他这长相,这体格,也不需要使用兵刃了。”
“不,楚王生平最是厌烦打杀之事,从不以力压人。”
齐烨:“???”
“大人。”旺仔都听不下去了,奇怪的问道:“那楚王殿下额头上的疤是哪来的?”
“喜读书,爱不释卷,读书就入迷,吃饭、睡觉、入恭,书不离手,听闻是幼年时读书读的入迷了,不小心撞在了兵器架上,长矛划的。”
旺仔:“…”
齐烨的表情五花八门:“书呆子啊?”
“倒也不能说是书呆子。”
张瑞山摇了摇头:“书呆子,至少还知晓这花前月下,这楚王殿下,只知读书,只有读书,只会读书,你可知他为何长的如此壮硕?”
“为啥啊?”
“吃饱撑的。”
齐烨:“…”
“用饭时也喜读书,入了迷便不知不觉吃了许多,久而久之,便成了这般体型了。”
“我…”齐烨张着嘴,半天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旺仔一头雾水:“那不应该极为痴肥吗,为何会如此壮硕?”
“常年奔波所致,最喜拜访名士大儒,许多大家隐居山林,楚王慕名而访,可谓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极为奔波,穷山恶水之地皆是盗匪与猛兽,为了可拜访这些大家,楚王便勤增力气,健壮身形,以供行路及驱恶人猛兽之用。”
“卧槽,这特么就是个奇葩啊,那陛下怎么还让他担任北军副帅呢?”
“陛下恐他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日读书读傻了…”
说到一半,张瑞山嘴里嘀咕了一句,估计是说“已经够傻的了”。
齐烨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那怎么和瀛贼搞到一起去了呢,他不知道陛下恨瀛贼吗?”
“是否知晓,不敢妄议,不过这楚王殿下最是敬京中读书人,学子、书生、文臣、名士、大儒、大家,极为敬重,无论学识好坏高低,也最喜与这些人打交道,若说与瀛贼亲密,倒也不见得,应是觉着抓了瀛贼读书人有乱国朝礼仪颜面,除了这书、这读书人,他最是重视这礼之一字,加之应是国子监煽风点火,方与殿下气恼。”
“怪不得。”齐烨撮着牙花子:“难怪刚才整那死出。”
张瑞山又笑了:“若是旁人被楚王厌恶了,尤是读书人或是文臣,便是大祸临头,可若是世侄儿你,无需担忧。”
齐烨哈哈大笑,知道老张什么意思。
就康凛这德行,最多从道德与名声的两个角度攻讦自己,这种招数对自己来讲,可以说是完全MISS,下下闪避,因为他根本没道德,至于名声,呵呵,等于是反向输出,名声越不好他越喜欢。
张瑞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几分莫名。
“虽说不用过于担忧,不过…”
“不过什么?”
“倒是前几年听过一些传闻,北地传闻。”
张瑞山放下茶杯:“北地官场有几名官员出自世家,官声极差,欺民害民,听闻楚王得知后便寻了过去,整日守在那些官员府邸门口,张口赐教,闭口论道,张嘴大礼,闭嘴小节,满嘴之乎者也,满口人伦道德,那些官员是打,不敢,骂,不敬,驱赶,又没这胆子,足足月余不厌其烦,论道赐教,论不过,也教不成,最终被楚王烦的辞去了官职,还有一人似是得了疯病,说是即便夜间歇息了,楚王那说教的声音也如魔音灌脑一般喋喋不休挥之不去,寻了无数名医,皆说是心病,最终似是要寻短见一了百了。”
齐烨的额头,开始见汗了。
旺仔吞咽了一口口水,脑补了一下相关的情景,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了几分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