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陈妃有点耳背,嗓门还大,只要是老六去了陈妃那,守在殿外的文德别提多遭罪了。
“你这么一说,好似还真是此缘故,朕最近…是有些腰子酸痛。”
说到这,老六双眼一亮:“南庄,对,南庄水云阁,那里的姑娘都是神医,哈哈哈,皆是神医,这小巧的双手一摁,诶呦,那滋味,那叫个…叫…”
“做足疗。”
“对对对,是叫足疗。”
文德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狗日的早晚死女人肚皮上,都他娘的成什么样了,还搁那小巧的双手呢。
“定了,为朕取来了衣衫,出宫,去南庄好好快活…好好看看这民间疾苦。”
“是。”
文德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康老六只是想透透气,或者大醉一场罢了。
结果眼看着文德马上走出敬仪殿了,一名禁卫匆匆跑了进来。
“陛下,军报,南关军报,加急军报!”
一听“加急”二字,老六神色微变:“出了何事!”
“太子殿下遣人传回的军报,未送去兵部,要交于宫中,八百里加急。”
文德一把夺过军报,快步跑到御案前。
老六抓过军报拆开后,这一看,眼眶暴跳。
“二十万大军?”
老六瞳孔猛地一缩:“难道这南关外的山林之中的四大部落倾巢而出不成,开朝至今,异族叩关从未有超过十万之数。”
“陛下这,这…”
“事已至此。”老六拧着眉:“先去南庄做个足疗吧。”
文德楞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你个昏君,南军二十万大军兵临南关,你他娘的还要去做足疗?”
“你懂个屁!”
老六还不乐意了:“二十万大军要调度多少粮草送去南关,兵、户二部又要商议多久,朕问你,如今最紧要的是什么事。”
“最紧要的自然…”
“钱粮,调拨钱粮岂是一朝一夕便可拿出章程的,南军本就粮草不多,当务之急是将钱财送去南地,送去南地购买大量米面等物速速运往南关朕问你,京中哪里钱财最多。”
“钱庄?”
“什么他娘的钱庄,南庄。”
文德恍然大悟:“陛下是要去南庄借钱?”
老六没搭理他,再次看了遍军报,道:“命人去户部寻赟乘泰与喻文州二人,叫他们在城南候着。”
“是。”
文德转身刚要走,老六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照着文德的屁股就是一个大叫。
“你这死太监还敢骂朕是昏君,想造反不成!”
这次轮到文德懒得搭理老六了,揉了揉屁股跑去取衣服了。
文德跑走了,老六大喊道:“来人。”
司空野跑来了:“老奴在。”
“去宝库将朕的那些银票统统取来,派人去工部,无需经三省等衙,传朕的口谕,将京城各营储存军器速速运去南地,再传口语至京兆府,令张瑞山三日内调集民夫青壮六千人,将军器运至南地。”
老六沉吟了半晌,再次开口。
“遣兵部员外郎即刻前往肃州,抽调肃州折冲府、兵备府八千人,乘马集结,候着朕的御令。”
“是。”
“命人去三省将除南地外其他各道税银账目送来,还有,速速拟个圣旨,太子少师季伯昌之女季渃嫣淑德温良风姿雅悦,虽为女身不让须眉,元年救济灾民一事册封诰命,写的长些,花团锦簇辞藻华丽。”
司空野不明所以:“陛下您这是…”
“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