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工部的,白修竹面色好看了一点:“三百步,如果敌军那抛车当真抛大石三百步,我南军城驽远远不及,该如何破?”
“大帅所言极是,这城驽是远远不及,不过是南军的城驽不及,若是能叫老朽调校改善一番,倒是可破抛车。”
白修竹一头雾水:“你是说,将城驽运至城下,拆了后再拉长绞筋?”
公输甲双眼一亮:“原来大帅也懂这军器技艺。”
“少废话。”白修竹日常日枪药:“是也不是。”
“既是,也不是。”
“少他娘的卖关子,究竟是何意。”
“除了绞筋,还要换上差轮、鼓链、弩槽,换了差轮,延长六尺,鼓链上劲儿、大槽放于大弩,可破抛车。”
白修竹微微挑眉,他的确懂点,倒是懂的不多,因为懂的不多,所以不知道差轮、鼓链是个什么意思,弩槽倒是知道,放大弩的。
见到白修竹听进去了,公输甲继续说道:“耗时倒是不久,只是这绞筋,需拆百副强弓之弦,至少百副,若是想要一怒破车,百五十副…”
“你他娘的先等会。”
话没说完,白修竹强压着怒意:“你耍本帅是不是,你当真是工部官员?”
“老朽不是官员,倒是出身工部,不过是匠人出身。”
“匠…老子砍了你这老狗!”
白修竹勃然大怒:“就他娘的知晓那狗日的小二派你来消遣老子,果然如此,来人,将这老狗叉出去!”
公输甲一头雾水,没等开口问为什么,亲随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给公输甲架起来了。
“他娘的狗东西。”
白修竹破口大骂:“老子南军短弓三千,强弓千余,你开口便是百五十副强弓,不如老子将你扒皮抽了筋做绞筋如何!”
公输甲整个身体都腾空了,练满说道:“大帅误会,这弓弦可拆,混了绞筋若是不成,老朽再将其…”
“扔下去,他娘的狗东西一群,告诉齐烨那小儿,再派人来烦本帅,本帅要他在南关生死两难!”
骂公输甲,老公输不会还嘴,可一看威胁了齐烨,威胁了自家恩公,公输甲面色突变。
“敬你一声大帅,莫要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家恩公在南关之中,老夫哪会操劳。”
公输甲也不挣扎,冷笑连连:“我家恩公乃当朝世子,简在帝心,天子心腹,小心你那唇舌。”
“老狗还威胁起本帅了?”
白修竹不怒反笑,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扔下去,徒惹本帅厌恶,滚滚滚。”
公输甲气呼呼的,就这么被一群粗暴的亲随架到了拐角处,李蛮虎还用力一推,险些没让公输甲滚下台阶。
狼狈不堪的公输甲跌跌撞撞的下了台阶,扭头看向一群冷笑的亲随,点了点头:“成,日后莫要求着老子,真若有那一日,都他娘的给老子磕头,他娘的响头,一百个响头,日嫩们娘,日白修竹他娘,刨了了坟日!”
李蛮虎闻言大怒,顿时跑了下来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一顿公输甲。
一看这群人跑了下来,公输甲吓了一跳,提着裤子就跑,结果一不小心掉下来个玉牌,想捡吧,怕被追上挨揍,只能撒丫子狂奔。
亲随们追下来后,破口大骂。
“算你个狗日的跑得快。”
李蛮虎注意到脚下的玉牌,弯腰捡了起来,定睛一看,猛皱眉头。
“山风山…”
李蛮虎抽了抽鼻子:“最后一个啥字?”
一群亲随们开始探讨了起来。
“不知,为何第一个山这么小,后面的山大?”
“这是一个字吧?”
“管他咧,似是值几个钱,卖了换酒喝。”
“成,改日换酒喝。”
李蛮虎掂量掂量了玉牌,揣进了怀里,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