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你对金榜之言,如何看?”
自从李玄上一次独自说出自己的见解之后,李渊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李玄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言责在诸皇子之间倒是说出了李渊的心声。
而最重要的是,这第二次金榜之言是否与第一次有着莫名的联系?
若是有的话,又该如何解读?
李玄环顾一周,不慌不忙地道:“启禀父皇,儿臣多年不曾上朝,从不关心朝堂之事。”
李渊嗯了一声:“不在朝堂也是少了诸多条条框框,跳出事外,更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李玄淡笑起身:“儿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父子之间有何不能言语的?”
李玄瞄了一眼站在群臣中间的刘文静,笑道:“捕蝶郎被杀,十具尸体悬挂在闹市街头,此事刘大人该如何解释?”
李渊瞬间冷目地望向刘文静:“真有此事?”
刘文静慌忙跪在地上:“陛下,罪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捕蝶郎一个据点被端,十几人死于非命,微臣.......”
“混账东西!”
李渊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刘文静,朕将捕蝶郎交给你是让你玩的嘛?”
“陛下,且听老臣一言。”
“闭嘴!”
李渊脸色铁青:“这是长安城,是朕居住的地方,捕蝶郎是大唐精锐,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十几人,刘文静,你那张嘴是出气的吗?”
刘文静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李世民慌忙道:“父皇息怒,此事孩儿也是刚刚知道,已经着刑部和捕蝶郎排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李渊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先跪着吧。”
李玄突然跪倒在地,抽泣道:“父皇,儿臣以后若是不能侍奉左右,还请父皇多多保重身体。”
“玄儿,你这是何意?”
李渊大惊,群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大皇子得了什么重疾不成?
可是没听说李玄得病的事情啊,再说了,这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哪像一个病痛之人?
李玄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还请父皇明察。”
小太监恭敬地将东西呈现给李渊,打开看来,李渊脸色大变:“李玄,你好大的胆子!”
金刀令牌?
金刀令牌,龙袍加身!
这东西别说是李渊见了,就算是其他大臣见了也会冷汗淋漓。
大唐建国才多少年,难道这大皇子要行不轨之事不成?
这一刻,群臣心思百转,纷纷想到了金榜第一次出现时候的情景。
“武德九年,禅让皇位。”
难道就应在此时?
而且联想到刚才李玄突然说起捕蝶郎被杀的事情,难道?
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是老狐狸的。
朝堂之上本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一点点的小事情只要机会巧合总会被无限放大,直到致对方于死地。
“父皇,且听孩儿一言!”
李玄叹息一声:“儿臣自知德不能与二弟相比,武更不能与三弟相论,所以甘心在府中过着安定生活,不结交大臣,必不落人口实,不结党营私,必不会引起猜疑。儿臣只想做个盛世王爷,却没想到有人竟然在我府中埋下这金刀令牌!”
“父皇,这是有人想要转移注意力啊。”
李玄叫屈喊冤之后直接抛出了一枚炸弹。
有人要陷害自己。
李渊深吸一口气:“你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那日刘文静带人入我王府,二话不说就先杀了我两位护院,我从皇宫回去之后,突然有黑衣人在我王府鬼鬼祟祟,儿臣书房被翻得不成样子,后来府上家奴更是从我王府假山处挖出了这金刀令牌!”
“父皇,儿臣所言一切皆是事实!”
李渊深吸一口气:“去你王府行刺的黑衣人是何许人,可看清楚了?”
“捕蝶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