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四季?”孙先生笑着说:“我昨天刚办了过户手续,已经把房子卖掉了,现在这房子不是我的了。”
“卖给我太太了?”
“不是的,我临时改变主意,卖给一位姓言的先生了。”
“什么情况?”
孙先生说起这事儿,那叫一个欢乐。
他在电话里解释了情况。
有个姓言的冤大头,愿意高价收购这套房子。
他本就要卖房,一听对方给的钱多比云深深给的多,立马同意了。
按照市价一算,他就算是毁约赔给云深深一笔违约金,也多赚了两百多万。
既然如此,他何乐不为?
所以了,他生怕那个冤大头反悔,用最快的速度去办了手续。
听闻买家姓言,盛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追问:“请问,那位姓言的买家叫什么名字?”
“言承钧。”
“……”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房子我没按约定卖给你老婆,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嘛!我可以把言先生的电话给你,你要打算买的话,联系他好了,不过,价格可能就不会那么理想了。”
盛宴咬牙切齿:“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亲自找他。”
用便签纸记好了号码后,盛宴挂了电话。
起身,在办公桌前踱步。
他脸色铁青,看起来,心事重重。
凌雅不敢搭话。
憋了好几分钟,凌雅才弱弱开口。
“盛总,怎么了?”
“没事。”
盛宴故作无所谓。
但他难看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心。
凌雅已经迫不及待想逃了。
“盛总,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先去忙?……今天事情多,我真的挺忙的……”
说着,她的腿不自觉的开始往外挪。
盛宴摆摆手。
等人走了,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盛宴再也压不住怒火!
他抄起手边的笔筒,直接“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言承钧也回来了,怪不得要离婚!”
……
云深深回到了云顶四季。
走到房门口时,她愣住了。
有那么一刹那,她怀疑自己大白天的还在做梦。
因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在了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抬手,揉揉双眼。
不是梦。
那个人还没消失。
很快,云深深接受了这个噩耗。
言承钧,他也回国了!
只一瞬间,云深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永远不可能放松警惕。
“你怎么在这里?”
手捧一束红玫瑰的男人,满脸堆笑:“深深,我听说你搬到这里了,特地来看你。”
说着,他把那沉重的九十九朵红玫瑰双手奉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深深不接。
抗拒之色,溢于言表。
她攥紧了手中的包,冷冷说:“我们这辈子都不应该再见面了。”
“深深,你别这样……”
“别叫我的名字。”云深深言语充满讽刺:“我就是个专门钓富二代的顶级捞女,不是吗?你这么伟光正,不仅被我当猴耍,还被我当韭菜割,既然如此,时隔三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犯贱还没犯够是吧?”
三年前,言承钧就是这么在网上控诉的。
把她说得不堪至极。
可当初明明是这个男人苦追她四年,一心求娶的。
等到她终于被感动了,同意嫁了,却反手背刺,把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