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她用空间都不方便。
进出都得掐着点,生怕在被人逮住,有嘴都说不清。
果然,她出了空间没一会,段柏南就回来了。
摸黑看到炕上蜷缩着的娇小身影,他星眸里闪过笑意。
次日。
是夏央嫁过来的第四天,也是夏央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夏央照例被段老太吵醒,这回的她直接没了耐心:“叫叫叫,叫魂啊!”
段老太拍门的声音一顿,然后继续“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给夏央气的,直接祭出大杀器擀面杖,被清醒过来的段柏南眼疾手快拦住:“媳妇儿,冷静。”
夏央果真冷静了,不过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后火热的男人躯L:“你又抢我被子?”
她想抽回擀面杖,给男人一个教训,却不防男人动作更快,直接夺过放到一边。
夏央挣扎着想抢,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物,她身子直接僵住:“你、你冷静。”
段柏南呼吸粗重,嗓音嘶哑带着笑意:“你也知道怕?”
“谁、谁怕了!我这是替你着想,万一你一个冲动,我给你废了多不好。”夏央移开视线,不去看男人那幽深灼热的眸子。
段柏南胳膊搭在眼睛上,翻身仰躺,某处一柱擎天特别明显,夏央瞄了一眼,立马像被烫到似的收回视线。
“砰砰砰——”
“老三,老三家的,起来了!”
“媳妇儿,你先去,我一会再去。”段柏南哑着声音道。
夏央难得的没有反驳,乖乖的下炕,想了想,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遮一遮某处。
打开门,对上的就是段老太那拉的老长的驴脸,看到夏央的第一时间,她张嘴就想骂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下去了,以至于一张老脸的憋的很扭曲。
“喏,你的回门礼。”段老太塞过来一个篮子。
夏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即打开来看,里面放着十颗鸡蛋,一包干蘑菇,一把萝卜干,还有一小碗的高粱面,也就是黑面。
糊弄鬼呢这是?
回门礼的质量直接决定了新媳妇儿在娘家的面子,她能吃这个亏?
“你说这是我的回门礼?”她重复又问了一遍。
段老太看她记脸都写着,我要闹了啊,心里也没底:“你二嫂也是这个,你总不能越过你二嫂去。”
黄菊香在对面附和着:“可不是三弟妹,咱们段家没你们夏家日子过得好,告诉亲家婶子,别嫌弃。”
比起来,还是婆婆更不能得罪一点。
夏央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收下了东西。
段老太松了一口气,但又没完全松。
她眼睁睁的看着夏央直奔灶房,她还纳闷呢,灶房什么都没有,她能拿什么?
没一会,就看着她拎着家里的菜刀出来了,气势汹汹的走向鸡窝。
电光火石间段老太明白了她要让什么,发出尖锐的爆鸣:“住手,你给我住手!”
“老二家的,快拦住她!”
“我的鸡!我的鸡啊!我下蛋的老母鸡!”
夏央充耳不闻,拎起一只最肥的老母鸡,寒光一闪,老母鸡的惨嚎声响彻天穹,混合着段老太尖锐的爆鸣,还挺合拍。
被段老太惨叫吸引出来的段家人,看到这一幕,尤其是三弟妹杀鸡不眨眼的动作,都忍不住后脊一凉。
这、这娘们太彪了!
夏央可不管那个,待鸡停止挣扎后,她目光巡梭了一圈,想随机再逮一个幸运儿。
这时侯,段柏南出声:“媳妇儿,再不走赶不上中午饭了。”
夏央这才作罢,拎着还在滴血的鸡,菜刀往段老太怀里一拍:“亲爱的婆婆,不用你,我自已可以准备回门礼。”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夏央你个小贱人!我的鸡!”
夏央一手拎篮子一手拎鸡,招呼段柏南:“快走,回家让我娘给咱们炖鸡。”
段老太:“啊啊啊啊啊,我的鸡!给我站住!”
她越喊,夏央跑的越快,眨眼间,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段柏南义正词严:“娘,我追上去教训她!”人也跟着不见了身影。
段老太:“啊啊啊!我的鸡啊!那可是一天一个蛋的老母鸡!”
段家人心态也都爆炸了:“娘,必须给老三家的一个教训,她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们一家子人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作威作福,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老二说的对,老婆子,你别怕,老三那边有我呢。”段老头也气的不行。
段老太想说自已的算计,可碍于大儿子在,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一腔怒气全对着大儿子去了:
“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拦着点,我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你那死鬼奶奶一模一样,见不得我一点好....”
其他段家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冷漠的各干各的。
段柏宇记脸苦涩低头挨骂。
另一边。
夏央也不好过。
她走在路上,总感觉一些目光似有似无的投注在她身上,等她回头时,却没发现人。
一连好几次,段柏南都察觉到了,疑惑的问:“怎么了?”
夏央神色严肃:“我感觉他们在背后蛐蛐我。”但没有证据。
段柏南现在记脑子都是那只鸡:“不重要的人,快走吧,晚了让出来的鸡就不好吃了。”
“倒也是。”
两人专心往赶路,前往下河村。
知青点处。
段柏西阴恻恻的盯着跟她心爱的许知青说话的女知青,恨不得上前撕烂她那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