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本宫要回翊坤宫！”说完这句，我额间已是疼得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身后的天牢传来一阵嘈杂。

“皇后娘娘在天牢自戕了！”

我有些失神，却什么也没有说。

执意让小景扶着我回到了翊坤宫。

当夜，玄烨来了翊坤宫。

我们默契地没有提起杜清宛在天牢自戕一事。

玄烨看着我的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后，他抱住了我，柔声说：“阿婉，朕如今只剩你了。今后朕会只疼爱你一人，我们像寻常夫妻般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好不好？”

玄烨的声音莫名透着一丝沙哑。

我不经想，他是不是也会有一丝难过？

我绷了一日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苦涩。

“好，好。”

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我嘴上答应他，可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我那些惨死姐妹的清影。

我抬眸凝神望着玄烨，他已近不惑之年，仍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时光的精雕细琢之下，好似更添了几分帝王的倨傲矜贵之气。

我久久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却再也窥见不出一分过去相识时的少年模样。

意识有些恍惚，我忽地想起还在王府时的日子。

我们也有过很长一段的温情时光。

他带我策马，在花野间奔腾。

玄烨亲手握着我的手，教我弯弓搭箭，与我共赏大漠孤烟。

曾经的我，很爱很爱他……

我爱他时深入骨髓，却也不得不和他人分享我的夫君。1

他待我极好时，也不曾亏欠过慕姿和岚娇，倒是雨露均沾。

人心是复杂的，总是既要又要。

欲望就像个无底洞，何时能满足呢？

再回过神，我已经被玄烨拉上床榻欺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