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门,注定一生孤苦。
小僧实是与施主有缘,这才冒雨而来,还请施主详加考虑。”
佛像端坐在高台,任由雨线哗哗的流淌。
门外的妖魔还在狂吼。
武长宁想起这三十三日的生死际遇,忽然痴痴的笑了。
笑得那么痛快,笑得那么悲苦,笑这人世间要数人心最难测、最狠毒。
“对不起,大师。”
武长宁低声道:“我心中还有仇、还有恨,实在做不到放下一切。”
雨中响起一道低低的叹息。
小和尚不再相劝,转而睁着明亮的眼眸望向庙外的雨幕:“施主,你看这雨如何?”
横剑在膝上的女子沉默许久,才轻启檀口:“不如何。”
语态是那么决绝。
小和尚的脸上浮起苦笑,“看来施主与我佛的缘分当真是未到,是小僧心急了。”
这和尚且说着,又慢慢的站起,走到庙门旁,拿起他的油纸伞,忍不住的长叹息:“生于天,绝于地,愿施主也能像这雨一样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