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各执一词,指导员一个头两个大,但显然陆屿臣跟这位女同志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过吴中磊到底是基地的人,权衡再三,指导员看向司洛,“这位同志,你说吴同志对你耍流氓,有什么证据吗?”
司洛冲着指导员粲然一笑:“指导员同志,吴同志指控我和屿臣在房间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有证据吗?是看到我们衣衫不整,还是听到什么声音?医务室外面一直有医生和护士,病房门又是一直开着,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想空口白牙就诬赖我们,就把证据拿出来。”
司洛早就对造谣这种事儿手拿把掐,经验十足。
这问题问得吴中磊和指导员皆是哑口无言。
指导员看向吴中磊,吴中磊心虚垂眸,摆明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眼珠子一转:“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但陆屿臣确实跟你接触过,违法基地的保密纪律!”
司洛冷笑:“那你也跟我接触过,还跟我说过话,你是不是也违法了纪律?演出结束,后台那么多跟文公团同志说过话的基地飞行员,是不是也违反纪律?”
司洛过来之前就跟张队长了解过,文公团进基地慰问演出,每个同志的背景都是审核过的,没有任何问题,基地没有禁止飞行员跟演出的同志接触,所以她来照顾陆屿臣,不算违法纪律。
吴中磊被司洛的一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指导员看他这副理亏的样子,直摇头,发话道:“行了,你跟我回去,让陆屿臣同志在这里好好休息。”
司洛本来还想让对方道歉,但看指导员这态度,明显是想大事化小,也就没出声,任凭两人离开。
指导员在医务室没发话是给吴中磊留面子,出来之后,便对着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你看人家陆屿臣,训练成绩次次第一,理论测试也是满分,人家优秀是有道理的,你跟他一个宿舍,不趁着这个机会多跟他学习交流,一天天的净整些没用的事!你看看你,哪里有飞行员的样子?跟个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以后要是再耍这些无聊的手段,就退出这次训练,滚回去!”
吴中磊闷不吭声地挨骂,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成拳头。
回到宿舍,他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想起自己经常听的收音机,拿出来打开。
很快,电台那边就传来靡靡之音,女人甜美的嗓音透过电流信号从海岸对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