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回答让我毛骨悚然。
我爸讲,昨晚他和我大伯跑到堂前的时侯,我就像疯了一样胡言乱语,胡乱指着爷爷的棺材板板,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只听到说什么爷爷诈尸了。
可他们看到的场景却是,我爷爷还在灵堂的棺材里躺地板直,只有我一个人像疯了一样慌乱,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猫叫’、‘人僵‘’、‘诈尸’,模样十分瘆人。
“那个场景就像你个逼玩意中邪了一般。”
我爸描述着,随后就是他先冲上来,狠狠地掐我的人中,可是我依旧回不过神来,并且力气大的很,像牛一样要把他甩开。
见状,我妈也上来想抓住我,可她一碰我,就被吓得要死,我就像死人般通L冰凉,毫无生气。
最后他们眼瞅着没办法,还是大伯心一横,上来就给我来了一耙子,这一下我肉L凡躯顶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我愣在了原地,已然呆住。
任我怎么都没有料到,最后等到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我中邪?怎么可能...是我中邪?!”我赶忙摇头否认,口中说,昨晚我明明看到爷爷变成了人僵,手上又比划着爷爷的那种诡异姿态。
“子阳,你先别紧张。”我妈看到了我的眉头都已经皱到拧巴在一起了,赶忙上握住我的手,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最近要面临考研,压力大,加上昨天从大城市里回村里,又忙碌了一天,才产生了幻觉?
“幻觉?”我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不想让她碰我。
见状,我爸就接着我妈的话茬嘲讽我,阴阳怪气地咧着嘴讲:“别理他,瓜娃子读书读到屌上去咯,觉得死人还会爬起,哈搓搓一个。”(哈搓搓是川渝这块方言,大概就是傻逼的意思。)
他话音落下后就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和我爸说一句:我去你妈的。
就这一下,我是真的生气了,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把事情瞒着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他们不愿意讲我再多问也没用。
好在那天晚上起,他们并没有叫我再去守灵,而是我爸和我大伯二伯每人轮值一晚。
不仅如此,他们还请了一个人来陪,那个人就是我们村子里的木匠,刘爷爷。我昨天还见过他,在我回到村子里头的时侯,他还在半路上和我寒暄。
这也让我更加确信了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我爸妈他们不敢再只留一个人下来守灵。
如果没发生什么,为什么要多请个人回来我们家守灵?这完全是不合规矩的。
对此,我妈只对我解释说,刘爷爷以前是村子里头看守义庄的更夫,七八十年代,义庄被取缔后,他才开始让的木匠。
(更夫,负责半夜打更,平时住在义庄,负责看守客死他乡或者无处安葬纸人。)
我妈讲,请刘爷爷回来,只是想借他看守死人的经验,把爷爷的身后事办的顺利一点。
跟我解释完,我妈又安慰了我几句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依偎在被窝里,祈祷着晚上相安无事。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夜的风平浪静,没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早上,比昨晚还要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它早已经发生,只不过一直到了早上才被发现。
大约是在清早六点,鸡叫后不久的那个时间,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刺耳锐利的尖叫声给吵醒。
那是我妈的声音。
我万分不敢怠慢,生怕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赶忙起来,出行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循着方向从屋子里头快步跑到了灵堂。
我发现她的状态非常差,面如死灰地躺倒在我爷爷的棺材边上,双腿不断地往外头蹬着。
似乎想要逃离此地,可是身L却不听使唤,就如通我前一天晚上的状况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