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从后厨探出头对他招招手。“还没喝呢!哪来的醉!”
老巴万:“但是这香味儿……”
唐磊乐了:“你说花雕鸡啊。”
“正蒸到关键处,正常。”
就跟人困了也会神志不清一样。
老巴万饿了一晚上,骤然闻到这极致的香和鲜,可不就迷糊了么。
唐磊又看了看手边。
“要不,咱也不回家了,就在这侧厅吃呗,反正晚上应该没人,我正好摆个盘。”
“叫小叶来一起,今晚不醉不归!”
“好好好!”老巴万自然乐意。
“还回去什么?我这就叫小叶过来!这丫头刚才说回家放个快递就来,估计也快了!”
说着他还犯嘀咕。
“什么快递还要专门回去放啊,也不嫌麻烦。”
唐磊把手边的虾泥虾球收拾好,下锅该蒸的蒸,该炸的炸。
“行,喊她一声,我这也快好了!”
他伸手捞起最后的帝王蟹。
要说大夏以前没这玩意,所以没什么关于帝王蟹的特别有名的吃法。
但吃海鲜有个定律。
只要品质够好,清蒸永远不会错。
哪怕一粒盐都不放,其肉里自带的微微的海咸味儿,也足够衬出它的鲜甜。
唐磊琢磨了一下,决定也用上点花雕,来个蒸醉蟹。
这玩意做法是真简单,难点主要在处理螃蟹。
如果没有南方的热心摊主帮忙,搁家自己折腾能整掉半条命。
首先,就是先把大螃蟹的几条腿给绑起来。
这种帝王蟹,小的三五斤,大的能有十来斤,跟个大西瓜差不多,蟹腿展开将近一米!
虽然离开海水后半死不活的,但手不熟的去绑,仍然比洗个猫还难。
稍有不慎就是几条血道子。
唐磊也不熟,但他有挂。
花纹大菜刀在手,他趁着螃蟹从袋子里刚弄出来还不太清醒,直接翻过蟹壳。
对着蟹头和蟹身交界处,一个小凹坑,眼疾手快!
“噗嗤——”
力贯蟹身!
这只大螃蟹的八条腿安详的一抖。
走的很快,没有痛苦。
没错,帝王蟹是只有八条腿,一般螃蟹则有十条。
但这八条腿的含肉量可是十条的好几倍。
不仅肉多,那壳上头还天生就划好了虚线。
剪刀照着侧面一剪。
一根完整且晶莹鲜嫩的蟹肉就露了出来。
如果是清蒸,就整个上锅,吃的时候再剪,减少鲜味肉汁的流失。
但唐磊准备上酒蒸,所以还是稍稍开了个壳儿,好入味。
腿子剪好,再扒拉肚子。
蟹心含量,当然不吃。
屁股一拽,没有黄,不要。
腮都知道不能吃,丢了丢了。
黑乎乎的脑子啊,胃袋啊,吃不了,转手一起丢给了狗子。
脏的丑的都扒拉完了,只剩下蟹肚子两边。
这块肉多,但是吃着麻烦,全是小隔室,啃总是不尽兴。
唐磊才不惯着它这长法,剪刀横着戳进去。
绕着这块隔室剪一圈,上盖子一抠。
最后的蟹肉立刻一览无余!
最后把所有蟹肉都整理整理,拿蟹壳子当盘子,又摆回原样。
摆的栩栩如生,音容宛在,终于让唐磊满意了。
端上桌看是一整个,气派。
揭开盖吃又是纯肉,方便。
“这才像样!dk,上锅!”
海鲜性寒又腥,少不了要以生姜打底,垫在蒸锅里。
要是蒸膏蟹,还得翻过来,保着蟹黄别流掉了。
蒸帝王蟹就不用,直接摆姜片上,淋上一点糖,盐,并一瓶花雕。
浸润过莹白的蟹肉,罩上保鲜膜。
“上汽儿!总算是,齐活了!”
与此同时,外头也传来叶莲娜的声音。
“唐哥,忙完了嘛!我回来了!”
(作话:渝都有烧鸡公,以及干锅鸡,但是没有鸡公煲!渝都鸡公煲是胡建人开的,老板名叫张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