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隆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虽然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但林重展现出来的恐怖力量，让他想不出任何言语形容。

那是已经脱离凡俗范畴的鬼神之力。

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光是在脑海内回想林重肆意杀戮的景象，佐藤隆一便觉得心有余悸，遍体生寒，如同置身冰窖。

小林清志从佐藤隆一眼中看到了恐惧。

“佐藤君，你是在害怕吗？”

沉默片刻，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发问：“你是神道无念流大师范，扶桑顶级剑豪，谁有资格让你感到害怕？”

佐藤隆一深吸口气，用力晃了晃脑袋，摆脱负面情绪：“如果我说见到了鬼神，你们信吗？”

“鬼神？”

小林清志和武田秀太对视一眼。

他们当然不信赤坂离宫事件是鬼神所为。

“你们未曾亲眼目睹，怎么可能理解我此刻的感受呢。”

佐藤隆一苦涩道：“在那个人面前，我们太弱小了，我们和他的差距，大概就是凡人与鬼神的差距吧。”

“但是，佐藤君，你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武田秀太挑了挑眉毛：“不止是你，千叶阁下、桃井阁下他们也都平安返回，如果那个人真的如此强大，那你们怎么回得来呢？”

佐藤隆一闻言，不由面孔涨红，露出惭愧之色。

难道要他告诉两位亲近好友，自己其实根本没勇气直面敌人，战斗尚未开始，便选择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