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搂抱着盛母的手,一边往府里走,一边说道。
“可伤着的是脸,这要是......”
“娘,咱们家里住着一位神医呢。”
“女儿没吃亏,王陶芙她们可比我惨多了。”
“那是剑儿待你情重,放着锦绣前程不要,去替你争脸面,你呀,往后要少任些性。”
“娘这心是越发偏了,只瞧得见司剑的好,我可才是你亲生的,不应该是在他耳边唠叨:
我女儿貌美如花、知书识礼、贤良淑德,娶到她,是你的福气,要敢辜负了,看怎么打断你的狗腿......”
盛母被芸娘逗的哭笑不得,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贫的你。”
“这伤得赶紧处理了。”
“娘,留疤也没什么妨碍,我反正嫁人了,大不了以后就少照镜子,放心好了,丑不到我......”
盛元史推着李易跟在后头,对他阿姐,算是服气了。
这话是能当着姐夫耳朵说的?
总觉得他姐是在被休的路上蹦跶。
盛元史默默放缓了步伐。
李易失笑,这氛围,他还挺喜欢的。
很随意轻松,不用紧绷着。
盛母第一时间把芸娘带去了荀修那,伤在脸上,且皮肉微翻了出来,放寻常大夫可能棘手,但在荀修这里,就是扔瓶药膏的事。
老头子喜静少言,院里不留人伺候,不接见盛家之外的人,平日给李易正骨刮肉,话超不过三句。
孤僻程度上,比邱费有过之而无不及。
让李易想套个近乎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