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一张老脸被熏的黢黑,坐在小屋门口,背心裤衩大拖鞋,手里抱着手机观看《修士之巅》,时不时的回头瞧上一眼自己的炼丹炉。
“这个陈高人,你说你把他们灌醉了干啥?唉,八个小时的直播,六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李青山吐槽道。
这时,手机屏幕跳出儿子李耀辉的电话。
“这小兔崽子,准是看了直播,给他老子打这个电话,你这小兔崽子,忘了你怎么帮腔你妈训你老子我了?老子不接!”
李青山骂骂咧咧挂断儿子的电话,点开通讯录,给陈高人打去电话。
“喂,黄小猫儿嘛,对对对,我是大山子,陈高人多久回来啊,用不用我去接接陈高人,哦,有车送回来啊,那我在医院门口等着,对了,前院刚打上水泥,还得从后门回来。”
青山精神病院路对面,一栋高楼内的一间屋子里,厚重窗帘遮挡住了外界泛白的光线,一只单筒望远镜从窗帘缝隙中探出。
屋内,有两名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坐在窗前查看望远镜的目标人物。
透过圆圆的目镜,将青山精神病院陈卓曾经的那间小屋,也就是李青山现在用来炼丹的那间小屋,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小屋门口坐着的李青山,脸蛋被熏得黑不溜秋,身上白净净的,短袖裤衩大拖鞋,还拿着一个纸片子在扇风。
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那名年轻人观察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露出了他的全脸,正是前几日抛尸楼晚霞三人的其中一名鸭舌帽男子。
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陈卓头戴皮卡丘针织帽的照片,背心短裤大拖鞋,歪着脖子看热闹姿势。
“你说,这个陈卓在屋里捣鼓啥呢,一晚上没睡觉,脸上涂得乌漆嘛黑的?”
沙发上的年轻人打着哈欠,也是抛尸二人组的一员,掏出一只老年机查看时间:“别说不理解精神病咋想的,我都不理解上头咋想的,要我们绑个精神病,还为保密,连个智能手机都不让用,我天天就玩贪吃蛇了......”
青山精神病院内,李青山起身走到窗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