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目光麻木的笑了笑,道:“我刚才还做噩梦了,梦到靳老师,梦见他出车祸了。对了,靳老师呢?我......我去找他,我要告诉他,要注意安全。”
陆景墨这才发现,叶佳禾的脑筋此时不太清楚。
他连忙蹲在她身前,拉着她的双手,道:“佳禾,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靳南平他......你还记得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一瞬间,血腥的记忆涌入叶佳禾的脑海。
眼泪瞬间积聚在眼眶,她麻木的张口,问:“靳老师在哪里?他......”
后面的话,她几乎不敢问。
“他......”陆景墨实在是不敢说出来,怕刺激到她,只能低低地说:“还在抢救。”
叶佳禾立刻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一边走一边道:“我去看看!”“佳禾!”
陆景墨握住了她的手,道:“别去了。靳家人,已经来了。”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忽然甩开陆景墨,如同疯了一样冲出了门。
她光着脚,飞奔在医院的走廊上。
陆景墨立刻追过去,生怕她再出任何意外。
急诊室门口,叶佳禾呆呆的伫立着。
她听见了来自靳夫人和靳溪撕心裂肺的哭声。
叶佳禾颤抖着手推开了门,冰冷的白色被单盖住了那高大伟岸的身躯。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当时靳南平紧紧抱着她,护着她的温度,仿佛还在。
听到叶佳禾的脚步声,靳夫人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眸光如同快要熄灭的蜡烛,布满了绝望。
因为她知道,叶佳禾在靳南平心里有多么重要,所以,她不会在儿子面前责怪她。
可是一个母亲失去了儿子,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有人会比她更感同身受。
短短几小时,靳夫人似乎已经老了十岁,就这么守在儿子的床边,就像孩子们很小的时候。
靳夫人颤抖着手,摸着那白色的布单,道:“南平,这是妈妈最后一次守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