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同伙如何打他,他就只抓着李相普一个人,耳光疯狂的扇,更是抓起带上的石头朝着他脑袋上砸去,砸得满头鲜血。
那群孩子见到血后,全都如鸟兽散,毕竟只是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
李相普砸得头晕眼胀,被李阳恩在地上哀嚎哭泣,一开始是威胁,不过李阳根本不听,耳光就没停下过,一边扇一边骂,“让你打我,让你骂我,谁才是野种?”
李阳至今还记得很清楚,这位堂哥的脸颊被他扇得臃肿如猪头,满头鲜血洒满雪地,哭得那叫一个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到了最后开始朝着他求饶,但也无济于事。
后来,还是那群孩子把大人们喊来,这才罢休。
当然事后的下场也很惨,那就是他们这一脉十年内不准举办族宴,而他李阳也不得上饭桌吃饭,被大伯指着鼻子骂是野种。
李阳那会有骨气,不上就不上,端着一碗饭夹了几个菜,就蹲在雪地里面吃饭。
那一天。
他表现的很无所谓。
可,委屈,心酸啊。
只不过为了自保,什么也没做错,就被他们指责,大骂是野种。
又哪里会不委屈?
又怎么不心酸?
室外鹅毛大雪,寒风凌厉。
他就蹲在葵树下,冻得瑟瑟发抖,一口一口扒着早就被冻凉了的饭菜。
室内,却是举家团圆,其乐融融,与室外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不过,有一点他很欣慰,因为那一天,有个女孩也端着饭出来与他一同吃着。
那是他的堂妹,不过是大伯家捡来的孩子,很漂亮很乖巧,她端着饭出来,就这么蹲在李阳身边,什么话也没说。
李阳问她,“你没犯错,怎么也出来了?”
“我想陪着你,阳哥哥。”她瞪大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眸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