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跟老镇国公曾有交情,这个时候出来倒也正常。
景焱“嗯”了一声,不怒自威的抬起手。
“永安侯年事已大,沉珂未愈,便不必跪了。”
宋延年摇摇晃晃起身,他自然没到起不来的程度,只是装装样子。
“陛下,苏将军平定匈奴的确有功,但老镇国公就没有功劳了吗?镇国公迎匈奴使团入京就没有功劳了吗?”
“这满朝大臣,谁家又没点功勋在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人臣子岂能仗着功勋为所欲为!”
“苏将军的弟弟当众侮辱镇国公府,挑衅镇国公威严,又怎么不算挑衅天威!”
宋延年说的激动,连连咳嗽不停。
景焱眉头略微皱起,“永安侯注意身体啊!”
“臣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身体无碍,只是有句话,臣不讲不快!”
“爱卿但说无妨!”
景焱虽然知道宋延年的确身体不好但也没到这个程度。
他既然要卖惨一波,那就随他去了。
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没打算责怪林渊,毕竟林家和苏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身为皇帝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解决。
但作为长辈,景焱的心还是偏向林渊和镇国公府更多。
“陛下,老镇国公披肝沥胆全家上下都为大齐尽忠尽责!谁知他为国捐躯后,换不来唯一的孙子平安喜乐,都说寒了苏将军的心,岂止苏家所作所为,是否寒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的心!”
宋延年一番话说的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宋峥嵘连忙出来,神情忐忑。
“家父只是颇有感慨,言辞过激之处还请陛下勿怪。”
景焱摆了摆手,“永安侯所言有理,朕了解了始末,的确是苏家苏浩言语不敬在前。”
“陛下,苏将军的弟弟只是个孩子!就算再有不对,也不该打的他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