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世的仇,应该对滥情虚伪的墨瀚海和贪慕虚荣的荣夫人报,这个我一直很清楚。”
虞扬轻笑一声,看着唐霜慢悠悠地说道:“所以你看,我现在不就已经将这份债,从他们身上全要回来了?”
“墨瀚海现在因为敲诈勒索,已经被关在了监狱中,下半辈子都无法出来,只能在一个方块大的地方到死踩着缝纫机。”
“荣夫人不是我亲自对付,可是墨承白派人将她的所在告诉了那位有黑道背景的原配夫人,也算是帮我间接对付了她。”
“前几天,她就已经和她那位最新的金主被捉奸在床,之后这个男人被打断了腿,也彻底离了婚,完全失去了岳父家的依仗,而荣夫人则是被扒了衣服,打的半死扔到了街上,现在成了一个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乞丐婆。”
“说来好笑,我的母亲这一辈子,汲汲营营想利用自已的亲儿子,利用一切资源往上爬,让天上云,可没想到最后,她却成了别人的脚下泥。”
而这样的人生,简直是比直接杀了荣夫人,还要叫她难受痛苦。
但这,或许也就是她最好的报应。
虞扬淡漠嘲讽地想着,微暗的火光下,他病态憔悴的脸上此时已经再没了过去半点的儒雅温和,现在这副尖酸又无情的模样,其实也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唐霜倒不觉得荣夫人有什么值得通情的,也不至于圣母地认为,孩子不可以报复父母,父母却可以理所当然地伤害利用孩子。
可是唐霜不明白,“你不是为了血缘仇恨紧咬着墨承白不放,后面又是为了什么,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为了什么……”
虞扬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次脸上的笑容更加嘲讽了:“唐霜,看来我之前说的那些喜欢你,为了你才与墨承白水火不容地话,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信啊。”
唐霜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她确实就是一丁点都不相信的。
毕竟虞扬虽然将“喜欢她”的话说了千百次,可是每一次说完那些话后,他对她表现出的都是算计和愚弄,甚至前段时间在婚礼举办的庄园中,虞扬都要直接把她杀了!
这哪里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是别走纯爱人设了,这个设定不适合你。”唐霜冷静地看着虞扬,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在我看来,你其实就是和荣夫人一样,贪图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你才用我让借口,实际目标还是墨承白手上的墨氏和强权。今天你绑架了我,不也就是想逼得墨承白自投罗网,好将什么都拱手相让吗?”
“是吗?可实际上,我自已都不知道我非要绑架你的目的是什么。”
虞扬浅色的眼眸微微闪了闪,下意识看向唐霜,他的嗓音第一次有些渺远:“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我或许是想给自已找一个更深刻的死法,也或许,我就是想看看自已是不是真的永远都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