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嘴角微微抽了下。
宴会上的人大多不认识她,因为她刚回国,上一次出面还是在那次的订婚晚宴,不过那次晚宴邀请的都是亲戚与要好的朋友,所以知道池音的人还是不多。
懒得过去当猴让那些人看着玩,池音也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清闲。
酒店装修不是往常的欧式豪华风格,而是属于中式古朴风格,豪华大气。
“傅家还真是有钱,居然能把这个大厅包了。”
“包个酒店而已,在场的哪家办不到?”
“不不不,在场的诸位还真没几个能包到。这酒店可不光有钱就能包,得看身份。”
“为何?”
“因为这酒店的装修设计,可是出自石竹大师之手。看到上面那副字画了吗?那副字画可是明初某知名画家所作,后来一直珍藏于A市锦德博物馆,馆主知晓石竹大师将这酒店包出去时,便把那副字画借了出去。”
“石竹大师?莫非是那个引领新一轮国风潮流的开拓者?”
“是!就是他!”
池音正吃着甜品呢,突然听到石竹的名字,微微一怔。
石竹,她上一世的恩师。她刚开那家工作室时,生意不景气,全靠石竹指点。
这时候国内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室内设计风格都偏向于韩流或是欧美风格,而石竹大师我行我素,硬是将国风带起,引发追捧国风狂潮。
可惜,上一世,石竹大师因为她,背负了骂名,不堪忍受被骂抄袭而自尽。
一切都因为苏帆嫉妒池音能拜石竹为师,嫉妒池音在那个圈子站稳了脚跟。
苏帆便在池音的工作室刚火起来的那段时间雇人绑架了池音,以此威胁石竹以及池音的工作室承认抄袭的罪名。
所以,池音恨极了苏帆、傅正初以及帮他们的那些人。若不是那些狂徒拿她的命来威胁石竹,石竹又怎会无奈认了那罪名呢。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狂徒和苏帆、傅正初到底有怎样的关系,那些人是拿了他们的钱帮他们办事吗?为了钱干不要命的事?傻了吗?
“杵这干什么?”傅正初不耐烦的问话打断了池音的思绪。
哟,没想到他还能想起她这个人来。
池音回过神来看他,“怎么了?还有我的事?”
“没你的事叫你来干什么?怕浪费粮食叫你过来吃?”傅正初说话时还看了眼池音手中的甜点,还有她嘴角留下的奶油。
傅正初嫌弃地啧啧了两声。
池音无语了片刻。她不过是一下午没吃东西,饿了而已,吃点东西还要被说啊。
她心里正骂着,嘴角处一热,男人指腹粗糙,轻轻地蹭过她柔滑的皮肤时,像是触电,相触碰的地方燎起了火星。
池音刚抬头看,傅正初就立马收回了手,双手插兜,很嫌弃地开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饭得坐小孩那桌,得让别人喂。啧,吃一嘴。”
他说完转身就走,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捻了捻。
靠!女人的皮肤那么嫩吗?
他身后,池音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不是说叫她有事?如今又把她丢在这算怎么回事?
“傅正初!”
“怎么?叫什么?”傅正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时,池音正气呼呼地叫他。
池音脸上写满了无语。
傅正初顿了会才想起来,“今晚宴会上,爷爷要向外人宣布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