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林买的几台录像机。我寄了回来。就放在家里。不想阿宁知道我实际的住址——虽然她可能早已经知道——所以差遣了王盟去我家取了过来。在铺子的内堂接驳好。我们就在那小电视上。播放那盘新的带子。
带子一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过后。出现了一间老式房屋的内堂。我刚开始心里还震了一下。随即发现。那房子的布置。已经不是我们在吉林看的那一盘里的样子。显然是换了个的方。空间大了很多。摆设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里。
当时在吉林的时候。和三叔看完了那两盘带子。后面全是雪花。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此时有新的带子。心想也许里面会有线索。倒是可以谨慎点再看一遍。
王盟给几个人都泡了茶。胖子不客气的就躺到我的躺椅上。我只好坐到一边。然后打发王盟到外面去看铺子。一边拘谨的尽量和一旁的阿宁保持距离。不过此时阿宁也严肃了起来。面无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就是两个人。
内堂中很暗。一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胖子向我打眼sè。问我和闷油瓶给我的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否一样。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转头仔细看起来。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一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一个雪花。让我们心里跳一下。
我有过经验。还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气了。转向阿宁:"我说宁小姐。您拿错带子了吧"
阿宁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一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一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必然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东挠挠西抓抓。显的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看着上面的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一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sè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的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sè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的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的、艰难的在的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jīng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的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
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