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在外婆的床上,高烧不退
整个床已经被我汗水浸透,除了脑袋,我感觉不到身L其它器官的存在,仿佛飘在空中一般。
我喝了床头柜子上的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脑袋传来的疼痛和浑身的酸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我努力坐直身子,靠在床头,下意识摸了摸手机,发现并不在身边,才想起手机早就进水了。
弟弟小心翼翼端来一碗水,放在床头边,坐在我跟前开口说
“哥,都这么大了,你晚上下河洗澡干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说不出话来。
弟弟见状,递过来水,去叫外婆,我勉强走下床,身子止不住的打颤。
外婆在外面喂鸡,见我起来,急忙问我昨晚上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也不信,说道“昨晚上回来晚了,打游戏打久了,脑子晕乎乎的,没看到脚下栽到河里了”
外婆一扫把打过来,没好气的撇我一眼
“你就知道打游戏,打游戏当饭吃,这能摔河里,你要是喝酒了,栽到河里咋办”
我知道外婆心疼我,便接过外婆的扫把,扫着地上的垃圾,愈发对昨晚上发生的事开始后怕
外婆起身回到屋里,端出一碗鸡蛋米酒汤。让我趁热喝了去驱寒。
我接过汤一口喝完,谁知肚子一绞。仿佛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捶我胃一般,双腿一酸,猛的坐在地上,头上不仅冷汗直冒,外婆扶着我坐到椅子上。
我艰难的挪到床上,慢慢躺下,挤着自已的肚子,想把胃里的东西挤出来。
自已愈发用力,肚子里的东西也更加来劲儿,耳朵嗡嗡作响,世界开始变得嘈杂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外婆端来一碗水让我服下,眼睛迷迷糊糊看见碗中的水飘着一层纸灰一般。但还是一口气喝下,喝罢没过一会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肚子的痛感逐渐消失,只听到客堂有人笑着议论什么。
我起身去客堂,除了一身汗,和肩膀的酸疼外,也没其它难受的地方。
只见,客堂之上坐着一个年近50上下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叫叔叔还是叫爷爷,我尴尬的朝男人笑笑,拿起热水壶往他杯子添水。却不知过了今天,这个男人就是我以后路上的师傅,带我吃饭的人了……
男人开口道“你是林娃吧?”
你声音像你妈,长得像你爸,有十来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
“是,爷爷,您贵姓”
“免贵,姓王,你应该叫我叔,小时侯天天穿个开档裤往我家跑,那时侯小,你估计也忘了”
我挠挠头,尴尬笑了笑
“是,那时侯小,都记不住了”
“你是小,可心不小,坏的很呢,我家猫都是你给淹死的”
我脑子一下子记起来了哈哈大笑,的确,眼前这个人我是忘了,但淹死过一只猫,我绝干过这事。那时侯可没少挨我爸的揍,要不是外婆说好话,我估计我早被我爸揍死。
眼看气氛起来了,突然王叔话锋一转,眼神犀利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好似能洞穿一切似的,我不禁握紧手里的杯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王叔开口道“你给叔说实话,昨晚上干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事,你不说实话,我救不了你命”
“救命!?”
我心中当时一紧,腿止不住的抖腿。杯子快被我捏的变了形。
“那碗符水,只能压住一时,再找不出因来,就更危险了”
我喝完杯中的水,也不管是真是假,信与不信,将昨晚的事一一脱出。
王叔听完我说的话,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不是,叔,你在说什么?”
王叔:“你不是生病,你是被水猴子缠身了,准确来说是两个鬼!”
“鬼?还是两个?”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叔,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叔:“你笑什么?遇到这种事情,你还能笑出来,我的孩儿,你心可真大”
我笑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新奇。
我开玩笑道:“这不还有你王叔在吗?出不来什么大事”
外婆开心的走进屋子里,刚让好的饭菜端进屋子里。
外婆:“先吃饭吧,有啥事吃完再聊”
我起身,招呼王叔吃饭。王叔也不客气,坐下端起碗就开吃。也不知什么原因,这顿饭,吃的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吃完饭,王叔拿起他的那个破旧黑包。让我和他一起去昨晚上的那个桥。
我忙问干嘛,王叔一边检查包里的东西,一边抽着烟
“去捉那些东西,救你命,是好的就引上路,是坏的,就收了”
我一时难掩心中的激动
一再追问“是捉鬼吗?就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嗯,你要是说的都是实话,那应该是迷路鬼,和水猴子也就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