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二十!”顾覃正色道,“月柔,你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切莫再胡言乱语!”
听到国公第一次要打她的女儿,孙氏不干了,撒泼道:“月柔还未定亲,今日这么一打,国公就是逼迫月柔去死!”
顾清鸢冷眼看向身后的仆人,他们全都默默退了出去,将院门关上。
关门的“吱呀”声传来,她才道:“可以打了,二婶,这里只有你我可以执行家法,你看是你打,还是我打?”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孙氏指着她骂道,“她是你的亲妹妹呀,你还要亲手打她,你是要逼死她吗?!”
说完,她便大声哭道:“国公若是想逼迫我们母子三人离开,我们走就是了,也不必在这里受这份屈辱……”
“住口!”顾清鸢冷声呵斥,待她声音戛然而止,转而看向父亲,“爹,国公府家规如此,何况我也是为了月柔好,今日打她是救她,也是救二叔的身后名!”
听到这里,顾覃完全下定了决心,盯着孙氏道:“你来打!”
顾清鸢低头勾唇冷笑,上辈子瞧着他们母子可怜,百般忍让。
这辈子,她会让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孙氏几次三番试探顾覃的意思,甚至将目光投向聂美兰,毕竟她总是心软。
可这次,他们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顾月柔期期艾艾地道:“既然姐姐说我有错,那我便是有错,娘,你……”
“啪!”
话还没说完,一耳光再次打到她的脸上,柔弱的脸颊立刻肿的像是猪头般大。
她震惊地看去,竟然是顾清鸢!
“顾月柔,到了现在还不知错,还想要将错处推到旁人身上!”顾清鸢义正言辞地道,“既然二婶舍不得打,那我便代劳了!”
说完,她不等孙氏作何反应,已经扬手打上去。
她这舞枪弄棒的手,力气格外大!
“啪啪啪……”
几个耳光,声音响亮,丝毫不停地打下去。
那顾月柔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两个脸蛋将眼睛、嘴和鼻子都挤在一处。
乌黑的大眼已经变得只有一条缝,那缝里透出的光中,有惊恐、诧异、嫉恨、恶毒……
噼里啪啦二十个耳光打下去,顾清鸢收手时,依旧气定神闲。
胸口憋着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些。
但,还远远不够!
刚打完,孙氏便鬼哭狼嚎地抱着女儿后仰的身子:“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国公府要逼……”
“二婶,你还要口出恶言吗?”顾清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是对家规不服?”
孙氏的哭声戛然而止,愤恨地瞪了眼顾清鸢,扶着女儿起身就往院外走。
“对了,二婶。”顾清鸢突然又道,“方才你说妹妹还未定亲,她也已十六岁,不如最近由我母亲为她找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