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妈,外公他,外公他出事了!”
华棋柔皱眉,“出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今天是你外公的寿辰,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
楚锁锁哽咽地说:“刚才在荷塘那边,我为了试探外公到底更疼我,还是苏婳。就把她推进水里,喊外公来救。谁知外公同时救我们俩,难度太大,他溺水了。我没拿手机,就过来找手机打电话,叫120。可是,可是刚刚顾谨尧给我打电话,说没必要打120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华棋柔一着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楚锁锁泪流满面,“外公他,他死了。”
华棋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摔到后面的墙上,“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害死了你外公!”
后背撞到坚硬的墙上。
楚锁锁快疼死了。
她呲牙咧嘴地揉着后背,狡辩道:“不是我害死的。都怪那个苏婳,她跟我抢外公,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去试探外公,外公也不会溺水。”
华棋柔头都要炸了,“别废话了!人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匆匆忙忙跑到荷塘边上。
哪还有人?an五
只见地上一滩湿漉漉的水。
华棋柔和楚锁锁面面相觑。
庭院里空无一人,所有佣人都在客厅里忙碌。
问都没地方问。
楚锁锁又按着顾谨尧打来的那个号码,拨过去。
没人接。
两人彻底地慌了,四处找人,急得像没头的苍蝇。
另一间偏房里。
苏婳冲完热水澡,走出来。
身上裹着块大浴巾,坐到床上,拿被子围着。
她冲澡的时候,顾北弦喊佣人熬了碗姜汤。
见她出来,把姜汤端给她,“喝了,预防感冒。”
苏婳看着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说:“你也喝。”
“我喝过了。”
苏婳这才接过来喝下,喝完,问:“我师父没事吧?”
顾北弦收了碗,淡淡道:“我刚给顾谨尧打电话问过了,人没事。他说老爷子刚才是装的,故意吓唬楚锁锁,让她长记性。”
苏婳哭笑不得。
真是个老顽童啊。
装什么不好,居然装死。
这正过寿呢,一点儿都不避讳。
不过听到他没事,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胸腔里了。
苏婳找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顾北弦则去浴室冲澡。
等他冲完出来。
司机阿忠敲门。
顾北弦去开门,从他手中接过包装袋。
看了看,把其中一套崭新的西装和衬衫,递给阿忠,吩咐道:“拿去送给顾谨尧。”
“好的,顾总。”阿忠拎着包装袋,去找顾谨尧。
打他手机没人接。
找了五、六分钟,阿忠才在另外一间偏房前,看到他。
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正站在门口抽烟。
橘色火光在指尖明明灭灭。
他英俊深邃的脸,看着前方,神色微微有些落寞。
阿忠走上前,把包装袋递给他,客气地说:“顾先生,这是我们顾总让我送给你的。西装和衬衫都是崭新的,没穿过。”
顾谨尧掐灭烟,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回屋冲了澡,换上。
大小正合身。
他拿出手机,给顾北弦发了两个字:谢了。
顾北弦收到信息,淡扫一眼,没回。
手指轻按删除键,把信息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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