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

裴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来不及发懵,起身就跑到后窗要跳。

结果衣角被后头死死拽住,“裴二公子,酒钱还没结啊!”

裴彻还没解释,国公府的护卫已经闯进了房门。

新来的花魁真的好不懂事,就害他被护卫抓住了。

护卫们先是对他鞠了一躬,而后一左一右要架着他走。

“别动,我自己走!”

裴彻甩甩手,理了理衣袖,朝前门出去。

外面日头正盛,国公府派人去花楼抓裴二公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听闻也就只是笑笑。

裴二公子逛花楼,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唯有宁国公动了大怒。

宁国公手持藤条,边骂边往裴彻身上抽去,“我还真当你改好了,这才几日,本性就暴露无遗!你逛花楼就罢了,谁准你夜不归宿了!”

裴彻跪在地上,记忆仍模糊着。

愣是一句没喊,宁国公看他不痛,力道更重,“哪天可以像你哥哥一样,别叫我操心!我裴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藤条硬生生抽在身上,裴彻稍清醒些,“爹,若不是你派人去抓我,旁人也不知道我在花楼过夜了啊。”

那么大阵仗,现在知道丢人了。

“你!逆子!”宁国公的手高高扬起。

段姨娘看着心疼,跑上前阻拦,“老爷,已经打了四鞭了啊,再打要出人命了啊!”

宁国公看看这对性格迥异但同样单纯的母子俩,一股气不上不下,“每每管教,你都阻拦,有你这样的姨娘,他能成什么气候!”

段姨娘一噎,委屈又不敢说,“不成器就不成器嘛,开开心心过一辈子也是过……”

这混账话,气得宁国公扔掉了鞭子,大步流星地离去,“没到天黑,不准起来!”

段姨娘看宁国公走远,当即去扶裴彻,“彻儿,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