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他下朝回来了吗?”

玉翡一直都在青云院待着,当然不知,“奴婢去前院瞧瞧?”

沈欣月又一叹息,“你去请他来见我,他若不来……罢了,他肯定不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既想与他和好,也想跟他倾诉。

她满腔心事,只想跟他一个人说,也只能跟他一个人说。

反正处理账本也静不下心来,她便起身走出去。

每走两步又退了回来,“有榔头吗?”

万一他又锁书房,将她关在外面,她总得做好完全准备才行。

玉翡眼中闪过惊骇,想问一句,却被紫灵抢了先——

“有斧头!”

紫灵总是跟张妈妈学做菜,晓得劈柴的斧头放在哪里,问都不问就去拿了来。

沈欣月让她拿着,“你找件衣物盖在斧头上,别叫别人看见。”

不然,院里下人还以为她要干仗呢。

有失体面。

主仆俩与平常一样端庄,但还没到书房门口,在书房院外的那扇门就被拦下了。

护卫道:“少夫人,世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从前也没这种吩咐,每次不想见她,就搞这种。

什么任何人,可不就是针对她吗!

沈欣月真是气笑了,那斧头也白准备了。

竟然是连砸锁的机会也不给她了。

“我不进去,那我说话,你给传进去。”她道。

护卫点头,“少夫人请说。”

沈欣月皮笑肉不笑地扯嘴角,“你就说,有本事他一辈子别出来。”

护卫面上懊悔,有点不想传话了。

“还不去?”她催促。

护卫脚上就跟灌了铅似的,为难地往里走,但走得很慢,有种从容赴死之态。

没过多久,护卫就出来了,“世子说,您没事别来了。”

“谁说我没事了,我都见不到他的面,我怎么说事?你把这句话,也去传了。”沈欣月无语。

护卫不敢直视她,“世子说了,不让传话了。”

“呵,”她气得想砍点什么,“那你把陈书喊出来。”

护卫又开始为难了,迫于她的管家之权,还是进去了。

于是为难的人又多了一个。

陈书脸色晦暗,走出来时有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少夫人,世子在忙,您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