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才发现,是梁宿那个小混蛋,在背后编排小公子,说小公子是后门狗,是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靠脸皮厚才寄住在府里。”

“有的人看不上后门狗,有的人看不上家境平庸的,所以他们都不理小公子,少部分同窗看公子没人理,就也不敢搭理他。”

端午咬牙切齿,拳头都握起来了,“小公子到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结交到,他自己不在乎,但是上体课的时候,需要小组练习,小公子都是一个人,得分就很低,我是书童,只能旁观课程,又不能参与,这些小朋友太坏了,要不是小公子阻拦,我都想一拳一个打倒他们。”

齐行舟进入书院,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他被同龄孤立,竟从不告状抱怨。

“太过分了!”紫灵都气了,“少夫人,您说要怎么办,奴婢一马当先!”

“梁宿?”沈欣月在脑海中回忆,没有印象。

就知此人未来难当大任。

否则她不会全无印象。

玉翡作为行走的百事通,适时道:“梁宿是梁家幼子,是端侯夫人梁倩之弟。”

提到端侯夫人,沈欣月记起来了。

当初在朝雪郡主举办的宴会上,与沈妙仪一起想刁难她的,不就是端侯夫人梁倩吗?

看来梁家真是教养无方,教出的女儿任性不讲理,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一个样。

才七八岁的小孩,有的已经明事理,有的完全是熊孩子。

欺负她,她尚且不能忍。

欺负她的家人,那更不能忍。

只是世家脸面不能扯破,扯破了会破坏日后大人们的利益合作。

孩子间的事,得从孩子身上入手,让孩子们解决,最后只道一句“小孩子嘛,不懂事。”

想起这句话,沈欣月都想笑。

她嘴角勾起,转瞬间有了对策,“端午,你可知那梁宿在书院里,与哪些人交好?”

端午道:“甄斐,包赢,这两人跟他关系最好,其他还有几个小走狗,但他不放眼里。”

孩子们的关系并不如大人想象的简单,端侯下属或梁家下属的孩子会被长辈教唆,讨好梁宿,最终在同龄人“端午”眼中,都能看出,那叫走狗,不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