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裴彻准备离开,忽听房梁上“咔嚓”一声。

疑似是脚打滑,踩碎了瓦片。

有人!

他心头一凛,未经犹豫放出袖中暗器,方向是根据耳里判断。

多年征战的经验,他几乎是百发百中,也练就了靠声断位的本领。

暗器直接命中对方的肚子,“唔!”

对方欲跑,裴彻飞身而起,两下追上受伤的人,将其扔到院子里。

草帽摔在一旁,裴彻摘下对方的面布,不可置信道:“陈武?”

陈武腹上疼痛,但习武之人比较能忍,“二公子莫要误会,我只是经过。”

正生气的裴彻,被这番说辞说笑了,“兄长派你跟踪我?意欲何为?”

陈武逃也逃不掉,干脆眼睛一闭,躺地上装死。

裴彻:……

更气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你给我起来,我知道你没死!”

一想到兄长派人跟踪他,他便怒不可遏。

兄长是为何事跟踪?是因为央央吗?

那么前几日,与她去永安楼,兄长是否已经知情?

裴彻有太多疑问,他拿剑指着装死的陈武,想逼其起身。

忽听身后一声呵斥——

“裴彻!”

裴彻闻声转头,同一时刻,装死的陈武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陈武伤处还在流血,走到裴云瑾身后,“世子,二公子拿暗器伤我!”

裴云瑾脸色更沉,当即让人将陈武扶进屋。

一同前来的护卫中,有一位并非专业护卫,而是会点武功的医者,就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

那么多护卫就是为了护住裴云瑾的安全,那万一护不住,总得有个大夫不是?

大夫刘金进屋治伤,裴彻对此视而不见,只看向裴云瑾,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质问道——

“兄长为何派陈武跟踪我?”

裴云瑾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左右环顾一圈,“宣王来找你了?”

“嗯,”裴彻下意识优先回答兄长的问题,“他是找我了,但我没有背叛国公府。”

裴云瑾看到地上被砸碎的酒瓶,脸色稍霁。

此时,急赶慢赶的段姨娘总算赶到了,冲进院中,见到被护卫层层包围,心一惊,嘴里嘀咕着,“完了完了。”

直到看见包围中,只有裴彻和裴云瑾,没有宣王,才安心,“还好还好。”

还好宣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