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前世今生,我只想要你,不管你如何打我,我也是如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介意兄长。”

反正兄长不举,再爱又能如何呢?

每天最多不过是亲亲抱抱,这跟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磨镜之癖有何区别?

过家家的夫妻罢了。

裴彻再嫉妒,但为了她,也可以忍受。

他低眉顺目,带着希翼,“我可以没有名分的,更不叫兄长知道,不让你难做。”

这委屈求全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沈欣月才是三夫四侍的女人了!

她听得头大,扬起另只手朝他另一侧脸抽去,“你滚!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你兄长吗?!”

前世,换亲是被沈妙仪主导,裴彻隐瞒裴云瑾心意,也就罢了。

可今生,他竟说出这番……有违纲常的话来。

沈欣月面色铁青,是被气的。

裴彻两颊涨红,是被打的。

他见状,眸光黯淡,失魂落魄之时,被她推开。

沈欣月快步离他远些,再转身警告他,“前世之事不要再提,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只当转世投胎少喝了碗孟婆汤罢了。”

“我今天过来只想和你说清楚,了却前尘,你最好理智些,我们各自过好日子,若不然,只会两败俱伤。”

“我就算死,也只喜欢裴云瑾一人。”

她语气坚决,将帷帽重新戴起。

正欲离去,却听身后响起裴彻寒凉的笑声——

“只是少喝了一碗孟婆汤?你是这么麻痹你自己的?”

“兄长向来自傲,容不下污点,倘若他知道你和我有过往,他还会要你吗?”

沈欣月帷帽下的脸,渐渐失了血色,“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你。”

语罢,毫无眷恋地出了雅间。

走出永安楼时,她胸膛起伏不定,还在因裴彻之言而生气。

裴彻竟疯成了这个样子。

他最后的话,也的确刺中了她。

裴云瑾会在意吗,会吧,哪个男人都会在意的。

回府后,紫苏将她帷帽取下,一惊,“少夫人,您脸色怎的这么苍白,我给您去请大夫。”

沈欣月拉住紫苏,“不用,我想休息会儿,晚上让张妈妈再炖一只鸡,昨天的太油了,今天挑一只嫩的。”

她实在被气到了,需要补补身子。

紫苏点头,嘘寒问暖将她扶到榻上休息,才去厨房吩咐。

这一觉,睡了许久。